殿时,满朝文武皆已就位。
沈韫立于班首,面色沉静,却眼中藏锋。
“太子殿下,臣有一言。”他朝前一步,拱手行礼。
“讲。”
沈韫昂首而立,声音清晰而稳重:“太子虽处储君之位,但近日用兵过急,肃清朝堂,恐生惶惧。臣担忧如此行径,反为百官所惧,恐致朝纲动荡。”
一语既出,殿中低语声顿起。
朱标不动声色,只是看向他:“沈阁老之言,太子听得明白。阁老所虑,乃国家安危,太子应当谢之。”
沈韫神色一松,刚欲再言,却被朱标一掌压下话头:“但太子也有一言想请教阁老。”
“请太子明言。”
朱标缓缓走下丹阶,每走一步,声音便沉稳一分:“若有臣子明知内乱将起,却因顾及‘稳重’而坐视不理。请问,阁老,这样的储君,可配为未来的帝王?”
沈韫脸色微变,尚未回话,朱标便继续道:“阁老一再劝太子‘稳重’,却从未指明‘稳重’之后的路径。太子要问的是,若有人结党营私,觊觎大权,我当如何处置?”
话音一落,朱瀚从朝班之末缓缓踏前,拱手而立,目光如刀:
“太子殿下此言,正中要义。若朝中有人假借忠言之名,实则行掣肘之事,当斩。”
朱标点头:“谢皇叔指点。”
殿中气氛顿时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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