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低声道,“是关于这宫中曾经的一场弈局——那一局棋,定下了许多人的生与死,也藏着虞桐一脉为何不死不灭的理由。”
朱标蹙眉:“此言何意?”
朱瀚目光幽幽,似从水中望过深宫:“三十年前,虞桐尚未显于朝堂之时,有人将一局棋落在了皇兄登基之前的岁月里。那盘棋,起于金陵,落子者却不止一人。虞桐只是其中一枚棋子。”
“那如今,他还在棋盘之上?”朱标问。
“不。”朱瀚摇头,“他已成执子之人。”
“镜门既为棋局之枢,那他所图,究竟是什么?”
朱瀚缓缓吐出两个字:“续局。”
朱标陡然起身,失声道:“他要延续那场杀局?”
朱瀚点头:“而这次,棋盘上的是你。”
朱标脸色阴沉下来,片刻后缓缓坐下,低声道:“我不怕人算,但我怕……有人为我挡。”
朱瀚轻笑,语气温和:“你是太子,是将来的国之柱梁,该有人为你挡。”
“可我不想皇叔为我去挡那些泥潭血海。”朱标转头望着他,眼中透出少年难有的沉稳与柔软,“这些日子,你为了我,夜以继日,我心中都记得。”
朱瀚不语,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记着是好的,但别为此多想。我不挡你,谁挡你?”
当夜,朱瀚再入地宫。
镜门前,铜镜上的尘已被清扫一空,现出镜面光滑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