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起身望向村头:“但若不理,病的人会再多。”
鲁小宝低声问:“你们……能做什么?”
朱标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我能做的,是替你说话。至于听不听,要看朝上有没有耳朵。”
朱瀚走向一块晒粮石板,伏笔而坐:“也许,咱们得请些‘耳朵’来听一听。”
朱瀚与朱标在祠堂一隅,对坐良久,烛影摇曳。
他们的目光在夜色中沉静,却分明各怀心事。
“小宝说得不错,”朱瀚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这口井牵联甚广,若不替村中讨一句公道,只怕多年下来,病者愈多,怨言愈重。”
朱标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坚毅,“我明日回宫,定会寻太后面陈此事,再派人查验此井水质。只是……能否速得到回应,却未必在我掌握之中。”
朱瀚微微一笑,拍拍侄儿肩膀,“殿下心思周到,但微臣有更速之计。次日早起,我们便去见那村正,好让他为咱们引荐县中吏员,先行验水。”
朱标目光含笑,却也带着一丝迟疑,“村正若与赵管头同流合污,不见得肯助咱们。”
“此事你勿虑,”朱瀚道,“有我在,必会令他心生忌惮。更何况,咱们并非空手,而是有太子腰牌为凭,他自会顾忌三分。”
两人对视一笑,便入睡。
翌日破晓,鸡鸣尚未停息,朱瀚已披袍立于村祠前。朱标亦从祠内探出头来,清眸如水。
“可见他来了。”朱标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