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明风面色微白,强辩道:“微臣心怀公义!”
“心怀的是朱棣的指令吧?”朱瀚眼神骤冷,“这是他们赌我会惊慌失措,或者借你之口将我与东宫撕裂,好逼太子自行请罪。”
卢明风冷汗直冒:“王爷何出此言,微臣无罪!”
朱瀚起身,负手立于窗前,语气森冷:“你已将自己摆上了棋盘,谁胜谁败,与你何干?若真想保命,今日之后,便闭门谢客,哪方都别再插手。”
卢明风张了张口,却终究低头行礼:“微臣……谨记。”
待卢明风离去,黄祁这才忍不住道:“王爷,要不要将此卷送入御前?”
“不必。”朱瀚摇头,“这东西本就是空壳一张,不过是想让我与东宫先动手。若我送呈御前,反而显得心虚;若我责备太子,便如他们所愿。如今,我偏偏装做不在意。”
“那太子那边呢?”
朱瀚沉吟片刻:“明日卯时,你随我入宫,一同赴书院课讲。”
“讲学?”
“讲给那些在看风向的朝臣听。”
次日,东宫书院,春意正浓。殿内聚集着二十余名少年官员,皆为皇上钦选入朝为官前的进士之选。
朱标自春初开始,便于书院设讲以论政务,旨在亲近士林,招贤纳才。
今日,却是朱瀚突至。
朱标迎于书院外:“皇叔今日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