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有了!!
什么办法?
写歌啊!
给宫雪写首情歌,这不就都有了吗?
效果丝毫不比情诗差啊!
说干就干,他立刻在记忆中搜寻起来……
这音乐方面,刘青山也算是比较擅长的,前世他除了爱看书,然后就是喜欢听音乐,尤其是后来退休后在老家放羊时,他更是收音机不离身。
一群羊,一本书,一个收音机,一壶水,就是一天。
听到兴起,他时常站在山坡上对着四下的群山狂野张口就唱……
反正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什么人,只有一群羊而已,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天长地久、日积月累之下,他也练就了一副好嗓子。
所以这写歌啊,他是会的。
甚至就连五线谱,他都认识,连吉他都会弹,只不过他觉得吉他没有唢呐带劲,不是经常弹。
刘青山就拿着钢笔,想啊想……
写那首歌比较合适呢?
最好是歌词优美,旋律悠扬,能令人回味无穷的那种!
思量片刻,总算是有了眉目。
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动起来,歌词一行行落在纸上,旋律在他心里慢慢流淌……
夜已深,
可屋内灯光仍亮,刘青山认真的将歌词誊写好,又清唱了无数遍,直到所有调子都对,节奏不错,他这才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
……
次日一大早,
天刚蒙蒙亮,刘青山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了。
他动作麻利地洗漱完毕,抓起昨晚写的歌词,就匆匆出了招待所的大门。运气不错,正好赶上早班车,一路颠簸,上午7点半,他人已经精神抖擞地站在了宫家门口。
叮咚——叮咚——
他抬手按响了门铃,心里盘算着时间,估摸着宫家人也该起床了。
等了一分钟左右,院门开了,露出秦雪婷那张带着明显倦意和一丝无奈的脸。
看到门口这张熟悉又让她心情复杂的面孔,秦雪婷下意识地就叹了口气。
这真又来了?还这么早!
心里再不愿,人已经杵在门口了,总不能把门关上当没看见,更不好直接撵走。
秦雪婷勉强压了压情绪,拉开院门。
“阿姨,早上好!”刘青山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声音洪亮。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网兜高高扬起,里面是几个还冒着热气的油纸包,笑道:“我路过春风楼,看刚出锅的蟹粉汤包、春卷、虾饺都新鲜得很,就买了几笼,您和叔叔尝尝鲜!”
“……”
秦雪婷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早点,再看看刘青山那张笑得无比真诚的脸,心里那口气叹得更深了。
这小子……昨天不留饭,今天他倒好,自带干粮上门了?
这脸皮……真是见长啊!
她张了张嘴,想找个由头拒绝,可看着那明显是精心准备的早点,再看看刘青山那副“我就在这儿等着”的架势,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
她只能闷闷地侧过身,声音没什么起伏:“进来吧,我饭都做好了。”
“没事没事。”
刘青山立刻接话,笑容不变,抬腿就跨进了院子,“我也没吃呢,正好尝尝阿姨的手艺,再配上这春风楼的点心,绝了!”
秦雪婷被他这顺杆爬的劲儿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嘀咕:这小子脸皮真变厚了,昨天还知道不好意思,今天倒是一点不客气了!
她懒得再说什么,转身就往屋里走,刘青山赶紧跟上,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我看不懂您眼神”的憨厚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