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难对付百倍!
宫雪仿佛没看到母亲的剧震,继续道:“她还劝我……‘天下的男人多得是……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哼!”秦雪婷的柳眉狠狠拧起,尖锐的鼻息带出一声冷哼。
旁边的宫墨轩倒吸一口凉气,砸吧着嘴,脸上写满了复杂与震撼,他瞥向秦雪婷,喃喃道:“了不得……老朱家这丫头,真了不得!我就说吧……谁都不是傻子……”
“马后炮!”
秦雪婷立刻将无处宣泄的恼怒转向丈夫,眼风狠狠剜了他一眼,“不试试怎么知道水深水浅?‘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道理你不懂?”
宫墨轩连忙摆手告饶,“懂懂懂!你最有理……那现在呢?你说怎么办?”
秦雪婷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心底一片混乱,忧心忡忡地看向女儿。
女儿那异常平静又异常坚定的眼神,让她瞬间读懂了女儿的潜台词……
她不会是……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果然,
下一秒,宫雪的声音如同落地的寒玉,清脆、冰冷、带着斩断后路的决绝。
“我想好了。既然她不肯放手,那我也绝不放手!她等着看我崩溃退出,好坐收渔翁之利?哼——做梦!”
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秦雪婷:“!!!”
宫墨轩:“!!!”
客厅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女儿脸上那前所未有的清醒与近乎狠厉的斗志,比之前的绝望更让他们心惊肉跳!
宫雪说完,目光缓缓扫过父母呆滞、震惊、甚至带着一丝陌生的脸庞,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歉疚,有倔强,更多的却是一种破茧而出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清醒。
“爸爸妈妈……”
她的声音放软了一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你们操心了……但这辈子,我就认准了他。朱霖不甘心,我又何尝甘心?她凭什么笃定赢的是她?就因为…她认识青山更早一些吗?还是因为她更懂得装大度、装情深?”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意冰冷刺骨,全无往日的温婉,“她劝我放手?不过是攻心之计罢了!她越是表现得‘能容忍’,越是证明她害怕!害怕我纠缠下去,害怕青山最后心里装的……不全然是她!”
秦雪婷被女儿话语里透出的冷硬锋芒刺得心惊肉跳,嘴唇翕动着:“小雪,你…你可想清楚了?这…这可是要拼尽心力去争啊!而且争的…还是个…”
她终究没说出“花心”二字,怕再伤女儿的心。
“我知道!”
宫雪打断母亲,眼中瞬间盈满泪水,却又被她狠狠逼了回去,声音带着决堤前的颤抖,却又异常清晰,“我知道这条路有多难!可能头破血流,可能最后粉身碎骨!可能被千夫所指,笑我不知廉耻!我都知道!”
她猛地吸了口气,挺直了脊梁,像一株被狂风摧折却拼命挺立的幼松。
“可没有他……”
她声音轻得像叹息,每个字却重如千钧,“我这辈子就真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争,我还有一线希望;退,我立刻就是枯骨一堆!朱霖想看我像之前那样一蹶不振?她休想!”
她转过身,不再看父母复杂难言的表情,望向窗外明晃晃的天光,那光芒刺得她眼睛发酸,但心里却亮堂得可怕。
“她愿意演她的大度深情,那就演好了。我不会再哭哭啼啼,不会自己折磨自己。”
宫雪的侧脸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有些冷硬,一种从未有过的韧劲在她眉眼间生发,“她演,我就演得比她更真,比她更能忍!比她更让他心疼!我要让她明白……”
宫雪微微侧头,最后留给父母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如同誓言敲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