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铿锵有力!
太好了!
暗赞之后,他又继续往下看去。
“……《人物》杂志记者苏珊问及《致橡树》的创作灵感,称其‘平等独立的爱情观与西方女性主义不谋而合’。刘青山笑言:‘木棉与橡树的故事,早在《诗经》里就有了——‘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中国人的平等,是刻在骨子里的。’他进一步阐释:‘中外青年的共鸣,恰恰证明人类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是共通的,但这并不意味着要丢掉自己的根。就像这黄浦江,既通着长江,也连着大海,却始终是黄浦江。’”
读到这里,
宫墨轩猛地一拍沙发,大声叫好:“好!这话讲得有骨头!”
他年轻时在上海滩见过太多“留洋才子”,开口闭口都是“莎士比亚”“毕加索”,总觉得国外的月亮更圆,把祖宗的东西扔得精光。
刘青山这股子“我自岿然不动”的底气,让他想起父亲当年教他画山水时说的话:“笔要稳,心要定,墨里才有山河。”
他迫不及待又往下看去……
当马克追问“十年后的中国会是什么模样”时,刘青山指着江对岸的厂房说:“会有比和平饭店更高的楼,会有跑得比火车还快的交通工具,会有让年轻人既能读诗,也能体面生活的日子。但最重要的是,我们还会说中国话,写中国字,信中国人自己的道理。”
“现场掌声雷动,国内记者纷纷赞叹其‘既懂西方,更懂中国’。”
“外部于司长评价:‘刘青山的话,是中国青年递给世界的名片,有底气,有温度。’”
“好!!干得漂亮!!痛快!!”宫墨轩低吼出声,脸颊因兴奋而泛红。
心情不佳的秦雪婷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她秀眉微皱,“怎么了呀?看你这激动的……”
“给,你自己看!”宫墨轩将报纸递了过去。
秦雪婷狐疑地接过。
目光扫过照片,定格在那段文字上。
她读得很慢,脸上的表情像是打翻的颜料盘:一抹不易察觉的骄傲刚浮起,就被更浓烈的醋意与酸楚覆盖。
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意味不明的喟叹,重重跌坐在沙发上。
“说得再好听有什么用?骨子里就是个贪心的!”
“原本还以为是个老实木讷的后生,是我瞎了眼。这天底下的男人,但凡有点本事,骨头缝里都写着‘风流’两个字!吃着碗里盯着锅里,就是他们的天性!”
“自古才…文人多风流。”宫墨轩本想说“才子多风流”,话到嘴边赶紧转弯。
秦雪婷像是被点燃了引线,杏眼圆睁,腾地站起,手指几乎戳到宫墨轩脸上:“放屁!画家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在这儿五十步笑百步!”
“哎呦你——”
宫墨轩老脸一红,心虚地瞥了眼女儿的房门,压低声音恼道:“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提它干嘛?火烧眉毛了,咱们现在说的是小雪!小雪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一个死心塌地,一个想当皇帝三宫六院,你问我?!”秦雪婷怒极反笑,声音因为压抑而颤抖。
两人僵持着,绝望的空气再次弥漫。
过了会儿,
秦雪婷深吸一口气,突然道:“昨天…我撬开她口了,刘青山亲口对小雪承认了,他是个贪心的人。”
“贪心?”
宫墨轩皱眉咀嚼这个词。
在农场的时候,刘青山和朱霖之间那些若有似无的情愫他们不是没看到,但那时候事情没有明朗,也不好说什么。
如今这个词被赤裸裸抛出,如同揭开一层遮羞布。
这是明明白白宣告:他要兼收并蓄!
“齐人之福?!他敢!”
宫墨轩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