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副欠揍的笑容,“不过……水是真甜。”
朱霖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又瞪他一眼,自己小口小口喝着水,不理他了。
可那红透的耳根和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泄露了她心底那点被撩拨起的、甜丝丝的羞意。
刘青山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恼又忍不住想笑的小模样,心头像被羽毛挠过,痒痒的,又软得一塌糊涂。他站起身,顺手把水壶和两个杯子都收进她包里。
“歇好了?”他问。
“哼!”朱霖扭过头。
“那走?”
刘青山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笑容温暖又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朱导游同志,消消气,前面还有堆秀山和延晖阁等着您带路呢!”
朱霖看着他伸出的手,又看看他脸上那副“我错了但下次还敢”的表情,最终还是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把手放进他掌心,借力站了起来,嘴上却不饶人:“再胡说八道,就把你丢御花园里喂鱼!”
“不敢了不敢了!”刘青山笑着握紧她的手,两人手指自然地交缠在一起。
“这还差不多!”
朱霖哼了一声,嘴角却高高扬起,拉着他,脚步轻快地继续向前走去。
树影斑驳,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也落在朱霖那依旧泛着红晕、却盛满笑意的脸颊上。
……
两人在故宫里东游西逛。
从太和殿的巍峨,到乾清宫的深邃,再到御花园的幽静,朱霖如数家珍,刘青山看得兴致勃勃。
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肚子也开始咕咕叫。
“饿了吧?”
朱霖看了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走,带你去吃好的!”
“什么好吃的?”
“烤鸭。”
“好!”刘青山早就听说燕京烤鸭的大名,顿时眼睛一亮。
两人推着车出了神武门,朱霖熟络地在前头带路。穿过几条热闹的胡同,最终停在前门附近一家门脸气派、挂着“全聚德”烫金牌匾的老店前。
门口已经排起了不算短的队伍。
排了约莫二十分钟,才在二楼大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店里人声鼎沸,烤鸭的香气浓郁诱人。穿着白工服、戴白帽的服务员嗓门洪亮,动作麻利。
“来半只鸭子,鸭架熬汤,再炒个时令青菜,两碗米饭!”
朱霖利索地点完菜,顿了顿,又笑着补充道:“再来瓶燕京啤酒!”
她想着刘青山是西北汉子,男人嘛,吃饭喝点酒才痛快。
刘青山一听有啤酒,眼睛更亮了:“嘿!这个好!”
“好嘞!”服务员记下,转身就走。
很快,一位戴着高帽的师傅推着小车过来,车上架着一只烤得枣红油亮、滋滋冒油的鸭子。
师傅手起刀落,薄如纸的鸭皮和嫩滑的鸭肉一片片被片下来,整齐码在盘子里。
荷叶饼、甜面酱、葱丝、黄瓜条也一一摆上桌。
燕京啤酒也送了上来,瓶身还挂着水珠。
朱霖拿起一张薄饼,熟练地抹酱、放鸭肉、夹葱丝黄瓜条,卷成一个鼓囊囊的小卷,递给刘青山。
“给~”
刘青山学着样,虽然卷得歪歪扭扭,但好歹也卷成了。
“给!”
两人相视一笑,接过了彼此手中的卷饼。
一口咬下去,鸭皮的酥脆、鸭肉的香嫩、面酱的甜咸、葱丝的辛辣在口中炸开!
“唔!香!真香!”刘青山笑容满面,赞不绝口。
朱霖拿起啤酒瓶,用开瓶器“啵”的一声撬开瓶盖,白色的泡沫瞬间涌了出来。她给刘青山面前的玻璃杯倒满,金黄色的酒液带着清爽的小麦香气。
“尝尝我们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