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安慰娄晓娥(1 / 2)

闫埠贵刚要跟着点头附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算盘边缘,

叹了口气:“说再多有啥用?人家于丽早就不一样了。

自打在供销社谋了售货员的差事,

又分到了那小院子,搬出去后,这些年跟咱闫家就没咋来往。

老大解成?说白了,

那就是寄居在人家院子里,仰仗着于丽过日子呢!

她不想让孩子姓闫,谁能有啥辙?

难不成还能上门去抢孩子改姓?”

这话一出,杨瑞华也蔫了,咳嗽了两声,没再说话——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闫埠贵说的是实话。

于丽有工作、有房子,老大没正经差事,全靠于丽撑着家,在这事上,

他们老两口根本没话语权,再多的吐槽,也只能是白费口舌。

闫解娣看着爸妈耷拉下来的脸,也不敢再提于丽家的事,默默搓着手里的寒气,

手指绞着衣角,屋里的气氛一下冷到了底。

只有炉子里那两块蔫蔫的蜂窝煤,还在勉强烧着,偶尔出点微弱的声响,

像是在陪着这家人,咽下这说不出口的憋屈。

对门刘家的笑声还在断断续续飘进来,闫家堂屋里却静得能听见杨瑞华的咳嗽声。

闫埠贵重新拿起算盘,却没再拨弄,只是盯着算珠呆——

买电视的盘算、跟老大掰扯姓氏的想法,在现实面前,都成了没影的事儿。

夜色下的南锣鼓巷早没了白日里的喧嚣,青灰瓦檐下悬着的灯笼蒙着层薄霜,

昏黄光晕勉强穿透寒雾,在冻土上投下零碎光斑。

墙面上刷着的“抓革命促生产”

红漆标语被冻得乌,边角卷着皮,

旁边还贴着张泛白的“破四旧”

宣传画,画里的红袖章小将举着铁锤,

在夜色里透着股凌厉劲儿。

胡同口的黑板上用粉笔写着“春节期间严禁聚众赌博”

的通知,

字迹被雪水浸得有些模糊。

偶有巡逻的红袖章走过,臂上的红绸子在冷风中晃荡,胶鞋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渐远后,

整条蜈蚣街便重归死寂,只剩风卷着残叶撞在斑驳院墙上的轻响,

间或传来远处工厂夜班收工的汽笛声,在空荡的胡同里打了个转儿就消散了。

深处胡同里的95号四合院拢在暗影里,垂花门的雕花早已被铲去大半,露着斑驳木痕。

后院西厢房的玻璃窗户透出微弱灯光,细碎的私语声顺着窗缝钻出来,

在寂静中更显孤寂。

窗纸上糊着的高丽纸被风掀得轻颤,将屋内晃动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那光来自房梁上悬着的灯泡,灯绳垂在八仙桌旁,开关处还缠着圈旧布条防触电。

屋内烧过的火炕暖烘烘的,糊着白纸的顶棚下,15瓦的灯泡拧得极暗,

昏淡的光刚好罩住大半个屋。

八仙桌桌角摆着个掉了瓷的搪瓷缸,缸身印着的“劳动最光荣”

字样被磨得快要看不清,

墙角煤炉余烬还泛着微红,偶尔蹦出点火星子,与灯泡的冷光交织着。

刘清儒和娄晓娥窝在被窝里,被子边角掖得严严实实。

娄晓娥指尖无意识绞着被角,嘴唇抿得紧,声音压得极低:

“前儿个我悄悄回了趟家,我妈说趁年根儿乱,想让我带着晓晓跟他们去港城。”

她顿了顿,喉结动了动,“他们说许大茂没了,我一个‘资本家小姐’的底子,

万一哪天红卫兵又找上门……。”

前几年“破四旧”

闹得最凶时,有人被剃了阴阳头、罚站街的记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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