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把搪瓷盘里的排骨往孩子们跟前又推了推,
筷子夹着块肥瘦相间的肉就往刘敬国碗里送,脸上堆着笑:“敬国、春燕,多吃点肉,
正长身体呢!要说闫家这事儿,我瞅着还真就是傻柱干的。昨儿个团拜会,
闫老抠那德行,硬把黑锅往傻柱身上甩,傻柱那暴脾气,能不记恨?
大半夜卸了他的轱辘,还真像他能干出来的事儿,他可向来是有仇必报的主儿!”
秦京茹也跟着接话:“我瞅着也像,这事儿八成就是他干的!
您是没瞧见,刚才他跟阎老抠吵的那样,唾沫星子都快喷人脸上了!”
陶小蝶手里捏着筷子,夹了块带脆骨的排骨放进刘继业碗里,眉头轻轻皱着:
“那往后咱家可得多注意着点,咱家可是有两辆车呢,万一要是让人给惦记上,
那得多心疼?这大过年的,可别招上啥晦气事儿。”
“谁敢?”刘继祖“啪”地一拍八仙桌,眼睛瞪得溜圆,嗓门也提了上去:
“谁活腻歪了,敢跑我们老刘家来撒野?您瞅着,真有人来,
看我两脚踹不死他!真当我们老刘家没人了?”
“就是!”刘继业也跟着附和,手里还攥着个白面馒头,比划着就跟要打人似的:
“我看他谁敢惦记咱家的东西,这院里还没人有这胆子!真要是来了,
我先让他尝尝我这条铁腿的厉害,保管让他哭着喊娘!”
“我还就怕没人敢扎刺呢。”刘敬国放下筷子,往椅背上一靠,冷哼一声接话:
“正好试试我刚练出门道的三弹腿,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省得我练了这么久,连个露手的机会都没有,白费劲儿!”
饭桌上的几个半大小子,一听这话立马跟着起哄,
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屋子都快顶起来了。
没法子,习武人家的孩子,练出一身本事,都想着能露两手,谁也不服谁。
刘清儒看着孩子们吵吵嚷嚷的样子,手里的筷子往碗沿上“当当”敲了两下:
“行了行了,吃饭都堵不上你们的嘴!吵吵啥呢?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吃两口肉。
闫家的事儿,那是阎老抠活该,咱看看热闹就得了,别跟着瞎起哄。”
何雨水手里端着粥碗,笑着接话:“我哥那人虽说脾气爆,
但也不至于真干这偷鸡摸狗的坏事儿。说不定这轱辘真是外人偷的,跟他没关系呢?
等会儿院里开大会,不就知道了?”
早饭的炊烟刚散,中院老槐树下的青石板让往来的脚底板磨得锃亮,
连墙根儿化雪的水渍都透着股子焦躁劲儿,顺着砖缝儿歪歪扭扭往下淌。
易中海攥着个掉了瓷的搪瓷缸子,往台阶上“咚”地一磕,
缸沿撞出的脆响压过了人群里的嘀咕声,却压不住空气里那股子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都给我安静喽!今儿个开大会,就说闫埠贵家自行车轱辘的事儿!
有话敞开说,别藏着掖着跟那儿装蒜!但谁也别提找街道、报公安的茬儿,
昨儿那档子破事闹得大伙儿脸上都没光,咱得顾着点儿咱院里的名声不是?”
这话一出口,人群里顿时静了半截。
谁不记得前儿团拜会的乱局啊——年夜饭的食材平白少了一半,
管账的闫埠贵立马就往何雨柱身上甩锅,说他物资看管不利;
后来要退全院的份子钱票,闫埠贵又哭穷说“备用金没多少了”,
愣是把易中海、刘海中还有他自己这三位大爷逼得吵翻了天,
最后还是易中海咬着牙自掏腰包扛下了这笔钱,
搞得大伙儿面子上都下不来台,跟吃了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