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棚子里瞬间静了半截。
刘海中脸上挂不住,梗着脖子喊:“老易你别太过分!我也没说不担责任,可这事儿本来就不是我牵头的……”
“不是你牵头的就能躲?”易中海眼神里满是失望,“我今儿把话撂在这儿,这钱票我可以想办法,
但是你们俩——”他指着刘海中和闫埠贵,“当初你们怎么同意的,现在就怎么担起责任!
别想着往后躲,这事儿没完!”
刘海中气得手都抖了,指着易中海:“你……你这是不讲理!我跟你没完!”
闫埠贵也咬着牙,冷冷地说:“老易,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这事儿本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易中海看着俩人紧绷的脸,心里头那点邻里情分彻底凉了,冷笑一声:
“没意思?比起你们甩锅,我这算啥?从今儿起,咱仨这‘三大爷’的情分,也算到头了!”
棚子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原本吵嚷的人群也安静下来,都瞅着这仨人的架势——明显是彻底闹僵了。
易中海不再看他们,这会儿他脑仁儿都快炸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声音疲惫却坚定,自顾自的说:“好!好!你们既然都这么说,那这事儿我就扛了!”
“大伙儿放心。”他扫了在场街坊一眼,语气里带着商量,钱票我会想办法,我一定给大伙儿一个交代!
可我话先说在这儿,我手里也没那么多票,得容我想想办法,总不能让我立马变出来吧?”
众人一听易中海真愿意扛,立马来了精神,可眼神里还是满是不信任,跟瞅着骗子似的,生怕他说话不算数。
刘海中和闫埠贵见事情有了着落,悄悄往后退了退,心里头松了口气:
得,这烂摊子总算有人接了,跟咱没关系了,可算不用担惊受怕了。
易中海攥着拳头,指节泛白,心里头倒没多难受——他一个八级工,每月近百块的工资,去年老伴走了,
家里没了药罐子的开销,这些年攒下的钱票虽说票证紧俏,可现钱是真不少。
本想着把这事儿压下去,往后在院里还好做人,没成想,他话音刚落,
二大妈和三大妈倒得寸进尺,跟喂不饱的狼似的。
二大妈嗓门又提了上去,不依不饶:“想办法?多久能想出办法?我们家还等着钱票买粮过年呢!
总不能让我们喝西北风去吧?您可得给个准日子,别到时候没影儿了,那我们可饶不了您!”
三大妈也跟着喊,生怕落了后:“就是!不能让我们一直等着,您得给个准信儿!
别到时候您一拍屁股走了,我们找谁去?可别跟我们逗闷子,这事儿耽误不起!”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着,气得牙都快咬碎了,猛地抬手指着二大妈和三大妈,声音都带了狠:
“你们两家跟谁要钱票呢?别人家我认了,你们两家靠边站!当初办团拜宴,收份子钱可是老闫经的手,
他也是院里的三大爷,还有老刘,你是二大爷,你们两家不想扛事,还想要回钱票,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有本事咱就到街道办去评理,看看贺主任怎么说,我还就不信了!”
这话跟炸雷似的,二大妈瞬间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随即跳着脚喊,跟疯了似的:
“老易你这叫啥话!我们家是不是交份子钱了?既然钱票都交了,凭啥不给我们退,你忒偏心眼儿了吧!”
三大妈也急了,拽着闫埠贵的胳膊,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老闫你看看!他这是欺负人啊!
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跟他理论理论,不能吃这哑巴亏!”
闫埠贵被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着,刚想开口辩解,就见易中海转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