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愈发加重的痛感把她唤醒的,清醒时已经疼得嘴巴都打颤了。

    “你醒了?”

    是熟悉的声音,也是熟悉的问话,好像早晨他骑马赶来时,也是这么问的。

    冯玉觉得很神奇,明明是个男人,冷不丁出现在她床边,她竟完全不觉得怕。

    帐篷里很昏暗,应该是天黑了,但生起的炭火带来光亮,带来温度,也带来静谧的噼啪声。

    冯玉仰躺在那里,一面痛得抽气,一面咬牙叫了声:“阿、阿莫。”

    “……是我。”

    异族人的漂亮面孔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好像他是个大夫。

    冯玉半开玩笑,当然也有真心询问的成分:“我还能活多久?”

    便见阿莫眉头皱一皱,嘴上回了句:“不要乱说。”

    然后就掀起了冯玉盖在身上的大氅。

    冯玉被吓了一跳,好在她身上还缠满绷带:“你干嘛?”

    却见阿莫已经伸手开始解绷带了:“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