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畏惧,随即又露出贪婪的神色,“而且,她可是传说中的‘大肥羊’!她欠下的债,到时候自然有木叶村这个冤大头来还!你懂什么!”
打手头目缩了缩脖子,听到“木叶村”和“忍者”,只能悻悻地撇了撇嘴,不敢再多言。
……
离开赌场那令人窒息的喧嚣,晚风一吹,纲手似乎才从那种赌徒的狂热中稍稍清醒。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棕红色的酒葫芦,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微微蹙眉,却又感到一丝畅快。
“静音,今天怎么特意来找我?”她一边走着,一边晃着酒葫芦,目光扫过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小吃摊和杂货铺。
“往常你不是都等到我输到天亮自己回去吗?”她的赌运有目共睹,通常天亮时分,她就会输光所有,然后意兴阑珊地回住处。
至于欠下的钱,她从不担心对方敲诈勒索,毕竟忍者可不是什么善茬,对方要是乱来,那木叶的暗部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
静音抱着豚豚,快步跟上纲手的步伐,语气带着担忧:“是自来也大人来了,他带来了一些村子的消息。”
“自来也?”纲手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那个家伙,不是满世界追着他的“素材”和预言之子跑吗?
怎么有空来找她?
很快,她们回到了下榻的那间颇为清静的旅店。
旅店门口挂着灯笼,光线昏黄。
而就在旅店隔壁那家装饰得花枝招展、传出阵阵丝竹与娇笑声的花月场所门前,一个熟悉的白发身影正被几名衣着艳丽的艺妓围着。
自来也穿着红色的褂衣,脚踏木屐,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逗得那些艺妓们掩嘴娇笑,花枝乱颤。
纲手的额头瞬间爆出几个井字青筋。
她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咔吧的轻响。
“你这个白痴!!!”
一声怒吼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纲手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自来也身后,怪力凝聚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自来也的后脑勺上!
“嗷——!”自来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向前扑去,差点摔个狗啃泥。
他捂着瞬间肿起一个大包的后脑勺,眼泪汪汪地回头:“纲手!你干什么!很痛啊!”
那些艺妓们先是一惊,随即看清是一个波涛汹涌的女人,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很快便嬉笑着散去了。
“干什么?”纲手将酒葫芦甩到肩后,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龇牙咧嘴的自来也。
“我还没问你这个老色鬼在这里干什么呢?不去你的汤之国‘采风’,跑来找我干嘛?”她特意加重了“采风”两个字,充满了嘲讽。
自来也揉着脑袋,龇牙咧嘴地站起来,但脸上的嬉笑却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凝重。
他看着纲手,眼神复杂。
看到他这副表情,纲手心里咯噔一下。
她了解自来也,平时再怎么没正经,一旦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有真正重要,甚至可能是坏消息。
“进去说吧。”自来也叹了口气,指了指身后的旅店。
旅店后方,一间带着独立小院的客房,环境颇为雅致。
缘廊外是一个小巧的庭院,竹制惊鹿蓄满水后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敲在石头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池塘映着月光,波光粼粼。
纲手和自来也并排坐在缘廊上,看着庭院夜景。
静音则安静地跪坐在后方,为纲手沏了一杯浓茶醒酒,小猪豚豚乖巧地趴在她腿边。
自来也详细地叙述了近期木叶发生的剧变:宇智波一族的叛乱阴谋,宇智波鼬与神秘组织“晓”的勾结,惨烈的灭族之夜,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