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略带凛冽的空气,裹挟着星之都特有的、混合了炊烟与远方森林的清新气息,钻进了御屋城千乃微微翕动的鼻翼。
阳光透过窗棂,在被子上投下斜斜的光斑。
“唔……”千乃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伸手去够床头那个画着小熊的闹钟。
指尖触到冰冷的塑料外壳,她眯着眼凑近一看——
“哇啊!七点五十了!”女孩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从温暖的被窝里弹了起来,睡意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完了完了完了!第一天集合就迟到,会被指导上忍骂死的!”千乃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
血之池一族标志性的深红色族服在三个月前就换成了更适合日常活动的深色便装,此刻被她扯得皱巴巴。
她旋风般冲进小小的盥洗室,草草刷了牙,胡乱用冷水抹了把脸,湿漉漉的头发都顾不上仔细梳理,任由白色短发张扬,就噔噔噔地冲下了狭窄的木楼梯。
楼下客厅弥漫着烤面包的焦香和热牛奶的甜暖气息。
她的父亲御屋城炎正悠闲地坐在窗边的木椅上,手里摊开一份《星之日报》。
报纸头版似乎刊登着星之国与沼之国边境贸易线正式开通的消息。
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驱散了昔日在地狱谷时眉宇间挥之不去的阴霾,显得平和而满足。
他戴着一副窄框的菱形墨镜,遮住了那双曾令无数敌人胆寒的血龙眼,只余下嘴角一丝温和的笑意。
桌上,一份涂好了果酱的烤面包片和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正静静地等着她。
“千乃,慢点!”母亲温柔带笑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她系着素色的围裙,手里还拿着汤勺:“都成为忍者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跟个小猫似的。”
“要迟到啦,妈妈!”千乃像只扑食的小兽,冲到桌边,抓起那两片烤得恰到好处的面包,狠狠咬了一大口,腮帮子立刻鼓了起来。
她含糊不清地咕哝着,另一只手端起温热的牛奶杯,“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液体滑过喉咙,总算压下了一点狂奔后的燥热。
“我出门了!”她含糊地喊着,一把抓起放在门边矮柜上的崭新忍具包,沉甸甸的感觉让她心头一阵踏实和雀跃。
忍具包的侧袋里,隐约露出金属忍具的反光。
“路上小心。”御屋城炎终于从报纸上抬起目光,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看着女儿像小鹿般蹦跳着冲出家门的身影,眼神里满是慈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他对厨房门口的妻子笑了笑:“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