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缓缓说道:“我是山西大同人,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开始,我们当地就有了个佛教会,我的父母都加入了佛教会。后来我出嫁了,但夫家居然也是佛教会的,于是我也就加入了。我们在当地传教,也收取各路的供奉。后来解放了,当地政府开始禁止我们传教,我就跟着丈夫一家,来到了京城。”
陈朝阳问道:“具体是哪一年来的京城?你们又是怎样混进了姑子庙?”
“我们是1951年进的京城,到了京城没多久,我丈夫就去世了。婆家人也是散的散,都走光了。我举目无亲,正好姑子庙原来的老尼姑也快死了,我和几个姐妹就进入了姑子庙,做起了尼姑。开始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去传教,只是姑子庙香火不盛,我们实在难以维持生计,后来就慢慢开始传教,也开始接受香客们的供奉了。”
陈朝阳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放在刘振芳的身前。刘振芳抬头看了陈朝阳一眼,小声说了句谢谢。
王新民敲了敲桌子,说道:“继续说。”
刘振芳惨笑道:“后来梁福祯找了过来,她是大同佛教会的骨干,从她来到后,我们敛财的方式就变得不择手段起来。后来,车石氏和王淑珍来到了庙里,他们出手就是十块钱,这引起了我的注意。通过交谈,我们知道车家家境很是殷实,我们就盯上车家,我和梁福祯就经常去她家串门,也向她灌输了佛教思想。”
陈朝阳笑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佛教思想,佛教教你们杀人灭口了?”
“是是是,后来车石氏和王淑珍来庙里上香,说是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希望佛主保佑他们渡过难关。王淑珍还说车家兄弟都对供奉庙里,有了些怨言。我和梁福祯就有些恐慌了,生怕有一天,车家兄弟会去举报我们,于是梁福祯就策划了这个局,我们就加紧灌输佛……升天的说法,为此,我还亲自去了车家,指导了他们怎样……升天。”
说到后来,刘振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就是呢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