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
巨大的愤怒和一种被彻底亵渎的民族屈辱感,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坝!
浑浊的老泪混合着鲜血,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肆意流淌!
“徐……徐厅……”
守在金库门口的特勤队员被里面的巨响惊动,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看到眼前景象,瞬间僵在原地!
徐振国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和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他看也不看冲进来的队员,布满鲜血和泪水的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抓起地上散落的笔记本!
尤其是……那最后一页!
那写着“白梅花计划”
和“eoxy”
的、如同死亡判决书般的一页!
他粗暴地、却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庄重,将其撕下!
紧紧攥在掌心!
纸张的边缘割破皮肤,鲜血瞬间浸透了纸页,将那行刺眼的护照编号染得更加猩红刺目!
“走!
!”
徐振国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威压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看也不看掌心滴落的鲜血和染红的纸页,如同捧着最后的圣火,大步冲出金库!
佝偻的背影在惨白的灯光下,挺直得如同一杆染血的标枪!
宁州市中心医院重症监护病房。
心电监护仪出的“嘀嘀”
声越来越微弱,间隔越来越长,如同垂死者的叹息。
屏幕上,代表生命体征的曲线几乎拉成了一条直线,微弱地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归于沉寂。
覃枫躺在病床上,脸色灰败如纸,嘴唇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绀紫色。
胸腹间厚厚的纱布,已经被不断渗出的暗红色血液浸透,散出浓重的血腥味。
每一次极其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脆弱的神经,带来深入骨髓的剧痛。
意识如同沉入深海的孤舟,在无边的黑暗和冰冷中飘荡、沉沦。
“覃枫!
撑住!
徐叔……拿到东西了!
账本……找到了!”
林悦紧紧攥着他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