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童子初试,不堪重负。若真将咱们这班人一锅端了,明日六部怕都要停摆。”
王擎重听着,神情仍是淡淡,未置可否,只是举杯又饮,目光微眯,仿佛沉浸在酒香之中。
林志远感慨之余,不免生出几分钦佩来:
“你看得透、想得远,陛下即便手执权柄,也受朝局所限。如今又有清流在前遮挡,想必短时间之内,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我且先稳住阵脚,养精蓄锐,等他摸清了朝中底牌,反倒要回头求我们了。”
谁知话音未落,王擎重忽然将酒盏“叩”地一声搁在案上,神情冷了几分。
“你以为这就是结了吗?”他冷笑一声,眼中泛起一丝凛冽寒光,“不动我们?他是不动了,可我们,不能不动他。”
林志远一愣,酒意瞬间清醒三分:“你……你是说……”
“呵。”王擎重捏着盏沿,目光如炬,缓缓道:
“今日他让魏瑞上位,杀鸡儆猴;许居正升大相,明标朝纲;边孟广横插一脚,立名立威。”
“别看他嘴上不说,手里不动,可骨子里,是在告诉我们——你们不过是些旧狗,早晚得换。”
“他不给我们致命一击,是因为打不下去,而不是舍不得。”
林志远下意识将杯放回桌上:“那你是想……动他?!”
“你还记得他登基时的历程么?”王擎重语气缓了几分,却更显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