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一步一步走到案前,手重重撑在案几上,木案发出嘎吱的颤鸣。
他额角青筋暴起,呼吸似雷,胸腔里翻腾着汹涌的怒火。
——忍不下去了。
再忍,整个军心就要彻底毁在这群小人手里。
“宁萧……”
他低低念出这个名字,眼神逐渐冷冽。
从三日前那场荒唐的赌约开始,他就看得出,那年轻人绝不会退。
哪怕全军覆没,他也会站在最后一刻。
可那样……必死无疑!
赵烈心底像被两只手撕扯,一边是疯狂的怒火,一边是莫名的执拗。
——他要救宁萧。
哪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他蓦地抬头,眼中寒光一闪。
“来人!”
帐外守候的亲兵立刻进来。
但赵烈摆了摆手,沉声道:
“叫他。”
“是!”
不多时,一名魁梧的身影走进来。
此人身披半旧的铁甲,面容冷峻,眉目之间透着一股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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