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坊东口,一座茶肆里,人声喧哗,热气蒸腾。
几个脚夫围着一张案桌,手里还捏着半块馒头,却已顾不得吃,只瞪圆眼睛,盯着那刚贴在墙上的告示。
“什么?圣上要亲征?!”
“不是说错了吧?这可是天子!哪有陛下亲冒矢石的道理?”
一个胡子拉碴的车夫瞪眼,喉结一滚,半晌挤出一句:“可那上头写得清清楚楚……三日后,御驾北上!”
说着,他狠狠吸了口凉气,回头望着同伴,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咱大尧……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天子了?”
一句话,顿时引起一片附和。
“多少年?我爹说,先帝一生未出京城半步。”
“别说先帝,前两朝的天子,听说战事一起,第一件事就是加固宫门,哪里敢御驾?”
“可如今……圣上才登基多久?就要亲征边关?”
“圣上……真是好样的!”
“对得起老百姓!”
“对得起咱们流的粮税银钱!”
说到这里,几个汉子忽然一拍桌案,眼圈竟微微泛红。
茶肆老板端着壶站在一旁,听得心头一热,脱口而出:“百年难遇的明主啊!”
一句话,茶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