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任人唯贤……这简直是任人唯空!”
议论虽不敢高声,但连绵不绝,如潮水暗涌。
连清流之中,也不免交头接耳。
“李安石……”霍纲轻声念了几遍,皱起眉头,“没印象。”
魏瑞面无表情:“未听闻。”
许居正也轻声道:“太静了。”
“一个新上殿之人,不惊、不惧、不露锋芒。”
“似有藏之意。”
“可若只是个寒门文士,为何……如此沉稳?”
他看着李安石那副温顺平和的样子,心中疑云更重。
这不是寻常文人登朝之态。
这是……早已准备好的步伐与姿态。
可又不像早有权柄在手之人。
越是不显,越叫人心惊。
另一列中,一位年轻监察御史忽道:“也可能是,陛下实在无人可用了。”
“才仓促间……捡了个可以驯服的人。”
这话一出,旁人都未接话,却都有几分默然。
不敢说,却不得不想。
——陛下这是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