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这人如今如此知进退——反倒叫他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身旁忽地传来王擎重低沉的声音。
“他服软是好事。”
王擎重垂着眼帘,语气平静,却带着某种隐忍的狠厉。
“但不代表这事就此了结。”
“你可还记得,这事是谁挑起来的?”
林驭堂一怔。
王擎重目光一转,落在他身上。
“你。”他轻声道,“是你被打,是你巡防途中遭袭,是你状告上官。”
“你若不再追问,便成了戏耍朝廷、引人误会之徒。”
林驭堂听得冷汗涔涔。
他下意识低声反驳:“可……可陛下明显想保他,这时候再咄咄逼人,会不会……”
“陛下?”王擎重轻哂一声,打断他,“你可曾见过帝王在朝堂之上公然庇护犯官,逆理枉法?”
“这件事,是你占理。”他说,“就算陛下再如何护短,也不敢带头不讲理。”
他语气不急不缓,却每一字都仿佛冷铁敲心。
“这世间,若连朝堂法度都可因私情破坏,那朝纲便从此瓦解了。”
“放心。”他最后一句语气缓和些许,“你只管喊冤,我们自会接应。”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