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动大相?”
“这少帝……到底要做什么?”
更衣冠未整之人、刚刚从“魏瑞当中相”的巨大反转中缓过神来,此时此刻,又一次陷入了更深层的迷惘。
王擎重瞳孔一缩,喃喃道:“这不是制衡……他根本不打算制衡。”
“他,是要改鼎。”
他忽地明白过来,这位年轻的天子,自一开始便不打算和新党、清流任何一方妥协。
他的“平衡”,不是左右权重的“权术”,而是彻底重塑格局的“破旧立新”。
他不是骑墙者。
他是下场的执棋者!
……
林志远张了张口,却终究没发出声音。
他的脸色彻底苍白,不知该是恼怒、迷惘、还是恐惧。
就在刚刚,他们还在讥笑清流“覆舟在即”。
谁曾想,转眼之间,那根船桨已砸在了自己头上。
而此时此刻的萧宁,仍立于御阶之上。
他神色淡然,声音平稳,缓缓续道:
“大相为朝纲之首,不主实政,然其人,必须具备清德高节。”
“朕以为,此位更应昭示一国纲纪、社稷柱石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