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陵,长亭之外。
一方简陋偏厅,血光未干,重兵密布,重重铁甲寒光映日,肃杀之意,逼人欲喘。
厅中,仅三人被囚。
郭仪,许居正,霍纲。
三位当朝之柱石,此刻却如囚徒般,被按跪于厅前。
他们的朝服早已沾满尘土与血迹,鬓发凌乱,神情却依旧坚定,眼神如霜雪傲骨。
不多时,门外步履声响。
淮北王来了。
一袭玄衣蟒袍,步履从容,身后跟着诸葛南。
厅内静寂。
他站在三人前,神色平和,语气温文:
“郭大相,许中相,霍右相。”
“三位,可还清楚,你们眼前,已经没有路可退了。”
没人回应。
他不恼,继续道:
“我知三位皆是忠臣,也明白你们口中所念‘大义’二字有多沉。”
“但今天的局面,不是靠嘴上忠心就能解决的。”
“比剑既败,一州既失。”
“这已成定局。”
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