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淮北王,只是轻轻转过身,抖了抖衣袖:
“拖下去,该杀的杀,该审的审。”
“本王不需要不听话的大臣。”
长亭之上,风声猎猎。
昔日的贤王,如今铁血冷面、杀伐果决;昔日的清流,如今心碎如灰、悲怒难言。
这场本是“守疆卫国”的比剑之会,终成一场“权势夺命”的清洗之局。
大尧,已乱。
而帝京之外,那座早该归来的身影,却迟迟未现……
黄昏残照,血染长亭。
当最后一道血迹染红地面,长亭之下的朝臣们再无声息。
曾经那一张张熟悉的庙堂之面,如今或伏尸血泊,或跪地待命,双目空洞,满是悔恨。
此刻,围困尚未结束。
原本曾在殿上慷慨激昂、高举“民心所向”的一批“投机大臣”,此刻一个个如丧家之犬般,被押解在地,不敢再吭一声。
他们曾是最早主张让淮北王入京理政之人。
曾在朝堂之上附和民意,敲打郭仪,鼓吹“唯淮北王能拯救大尧”的,便是他们。
可如今,那些漂亮话,那些阿谀奉承,如今在淮北王冰冷如霜的眼神前,全都化为无处安放的惶恐。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