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前,寒风猎猎,尘沙滚滚。
吊桥半垂,铁链随着风声低沉作响,像是压在众人心口的丧钟。
军士们成群聚集,呼吸急促,眼神躁动。
空气中混杂着马匹的腥气与铁甲的寒光,沉闷得几乎令人窒息。
众人本就因萧宁方才那句“来者必是援军”心中震荡,此刻气氛愈发紧绷。
军心浮动,怨恨、疑惧、怒火交织成一团,像火星落入干柴,随时可能爆燃。
韩守义忽然大笑。
笑声粗粝而尖锐,在冷风中回荡,带着浓烈的讥诮与挑衅。
他笑到一半,猛地抬手一招,喝道:“来人!”
不多时,一个探子被他唤到面前。
探子满身尘土,面色紧绷,眼中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惧。
韩守义眯起眼,嘴角带着冷意,声音故意拉得极长:“他说来的是援军,你怎么看?”
探子怔了怔,旋即咬牙开口,声音沙哑却铿锵。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双目泛红,像要把亲眼所见烙进众人心底。
“那浩浩荡荡的大军,虽未悬挂战旗,但他们身披的甲胄、所持的兵刃,分明都是大疆军士的制式!这一点,属下绝不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