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口那点涩。
他现在身子无力,温照影舀一勺,他喝一勺,喝着喝着,泪就顺着脸颊滚下,和着梨水吃进去。
温照影心不在焉,抬头时正好看见他不吭声地在哭。
真不知道在跟谁倔。
她把梨水放下,从袖中抽出帕子递过去:“多大的人了,喝个东西还能哭。”
顾客州没接,只梗着脖子瞪她,眼泪却掉得更凶,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没哭,”他声音发紧,“是……太甜了,呛着了。”
温照影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人平日里掌家时雷厉风行,半点情面不留,此刻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连哭都要找个蹩脚的借口。
“是吗?”她挑眉,伸手想去探他的额头,“那我看看,是不是又烧糊涂了。”
他下意识偏头躲开,却因为动作太急牵动了头痛,闷哼一声。
温照影的手停在半空,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顾客州,”她语气淡了些,“你到底在委屈什么?”
他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却像决了堤,顺着脸颊滑进衣领,洇湿了一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开口:“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只是想要个解释,你就打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哽咽着,几乎不成调。
温照影静静地听着,没打断他。
他迈不过这道坎,任她怎么说他都听不下去。
他就是偏要她服软,不是不懂,是不想懂。
她沉默了一阵,开口:“那我们和离吧。”
温照影的声音很轻,却在顾客州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猛地抬头,眼里的泪还没干,此刻更显得狼狈不堪,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和离。”
温照影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想要一个言听计从的妻子,我做不到;我想要一个爱重我的夫君,你也给不了。这样耗着,对谁都没好处。”
“就像你认为的,以你的身份地位,上京绝对有贵女愿意做续弦;而我,也绝不会缺合适的男子相看。”
她看着他,笑了笑:“再不济,你把我休了,我打了丈夫,至今都没有孩子,将就一下,也是犯了七出之条。”
“我不要!”他声音发颤,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温照影,你休想!”
他早就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