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影看着那块象牙玉,想起他衣袍上沾的棉,想起衣柜里交缠的呼吸,心跳莫名乱了半拍。
“我不能要。”她推回去,“顾客州若看见,又要生事。”
“那就藏起来。”他的指尖固执地抵着玉佩,眼神亮得像要钻进她心里,“算我求嫂嫂了……”
“为什么?”温照影看着他,看他眼中不断闪躲的目光,质问。
江闻铃干脆把头埋起来,闷声:“因为……我爹走后,你是唯一一个还在意我和娘的人,你且让我报恩罢。”
他不知道自己怎了,说谎时,音色都在发颤。
他往常油嘴滑舌,什么说不出?
温照影终是没再推。
她把玉佩塞进袖袋,命青禾送他离开。
江闻铃离开时,天已微亮。
翌日,正是要进宫面圣之日。
青禾端着梳洗水进来,见案上的锦盒锁得严实,又瞥见夫人袖袋里露出的玉佩边角,识趣地没多问,只道:“夫人,相爷的马车已经到巷口了。”
温照影一怔,忙起身整理衣襟。
铜镜里的女子眼底带着浅淡的青影,却难掩气色。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父亲温相站在廊下。
“父亲……”看到温相安好,她骤然红了眼,却也只是垂眸行礼。
爹爹定是不愿看到她如此失态的。
温照影垂眸拭去眼角湿意,扶着温相的手臂起身,声音已稳了大半:“父亲回府歇息吧。绣样之事,女儿自会办妥。”
温相看着她发红的耳尖,终是叹了口气:“贤婿在宫门外候着,虽不必同乘,但需一同进殿。陛下若问起画稿,你照实说即可。”
他顿了顿:“你要记住,他是你的夫君。”
“女儿清楚。”
她屈膝行礼,转身往府外走时,青禾已捧着锦盒候在廊下,见她出来,忙递上件烟霞色披风:“夫人披上吧,今早露重。”
烟霞色的披风搭在肩上,像半片晚霞,不张扬,又压得住晨间的寒气。
宫门外的石狮子旁,顾客州果然立在那里。
他穿了件石青色常服,手里捏着卷画轴,见她过来,只颔首示意。
“绣样带了?”他声音平淡,目光却在她披风上停了停,“这颜色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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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温照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