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们的确错了,大错特错,您打我们就是!”
姜远看向柴阳帆:“那你说说,到底错在了哪里。”
柴阳帆依旧憨声憨气:
“我们砸了库房,煮了粮种,往后的日,会让许洄他们在小河庄指导复耕自救极难,甚至村民们还会排斥他们。”
姜远目光光灼灼的看着柴阳帆,却是没想到这身高九尺,外相粗犷的大汉,竟能看到深层的一面。
利哥儿也惊讶的看向柴阳帆,好似刚认识这个兄弟一般。
“继续说。”
姜远面上无一点表情波动。
柴阳帆接着说道:“我与利哥儿煮粮种,杀驴宰肉,让大伙吃饱了,村民们记着的是我们的好。
但这种吃饱饭有肉吃的日子,也只是昙花一现,但却可能让村民们认为,我与利哥儿才是真心向着他们的。
村民会认为,许洄等人是故意不让他们吃饱饭的恶人,后续的指导事宜就难开展了。”
姜远盯着柴阳帆的眼睛,问道:“你早就想明白这一点了?”
柴阳帆摇头道:
“没有。
刚才侯爷您说正因为人是根本,所以我与利哥儿做的是错事,给许洄等人造成了大麻烦时,学生才想到的。”
姜远赞许的点点头,又看向利哥儿:
“柴阳帆都懂了,你以为如何?”
利哥儿满脸通红:“小弟也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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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远暗叹一口气,利哥儿这脑袋瓜子,还有得教。
“你们当时偷偷去县衙禀明情况,这算不得小人,这是懂变通!”
姜远正色说道:“你们都是学兵法的,将来若与敌军对战沙场时,主将误判形势,当要先给出良策。
主将若不采纳,当先按命行事,行事过程中再灵活调整,也可越过主将向三军大帅禀明。
而不是带头倒戈!
否则军心一散,战必败!”
姜远接着说道:“许洄提出自减口粮,与村民一同下地,到你们扛不住饿时,至少有五日时间。
你们当时为何不分出一人去往县衙求援?
你们非要等得扛不住了再有所动作,如若是沙场之上,这叫贻误战机!
殴打同窗,擅食粮种,杀驴吃肉,这叫带兵哗变!”
利哥儿与柴阳帆听得此话,额头冷汗淋漓。
姜远将他们在小河庄犯的事,延伸到沙场战事之上。
二人若也是这般所为,不被敌人剁成肉酱,也会被己方军法所斩。
利哥儿此时才现,自己再怎么效仿姜远,恐也是难及自家姐夫十分之一,不由得沮丧起来。
姜远见得利哥儿垂头丧气,脸色缓了下来:
“你们的出点是好的,以后做什么事之前,当要三思而行,去祠堂跪一个时辰。
明日再去领罚,你们赈灾的实习成绩作废,平叛之功保留,通报全院,以敬孝尤。”
利哥儿与柴阳帆闻言脸色一苦,求道:
“姐夫,我们愿跪祠堂,也愿挨你的打,能不能不要在通报我俩,这太丢人了。”
姜远瞪了一眼利哥儿:“丢人?现在才知道丢人了?
这是的规矩,岂能因你是我之外弟,就免于处罚?何以立威!
滚!”
利哥儿与柴阳帆悲叹一声,全院通报,比被吊起来,拿竹条沾盐水抽他们还要难受。
格物开院快一年,还没有学子被全通报过。
他俩这是开先河了。
“姐夫,我见得木无畏好像跟着一队人马走了,他做甚去了?”
利哥儿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的问道。
刚才利哥儿与柴阳帆刚进后鹤留湾,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