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姜远一口茶喷了出来,呛个半死。
上官沅芷与黎秋梧架了姜远就走:“夫君,这些日子都在忙,也没听你细说怎么到得淮州之事,您与我们说说。”
这些日子姜远与龙川白商讨淮州府事务,经常忙至天明。
如今好不容易将所有事务交接给龙川白,得了空闲,姜家的田也得要耕了。
淮州府城的郊外,自救的灾民借了官府的牛,将田耕了一亩又一亩,一遍又一遍。
又逐渐有了恢复生机之象,俗话说,希望在田野上么。
杜青带着独臂老李、廖才在官道上纵马疾驰了一上午,他们要去最近的兴桓县。
百姓给姜远与赵欣立长生祠一事,还没有大面积蔓延到淮州府城。
要想查清这事的来龙去脉,只能到淮安下辖的各县中去。
“杜大侠,老李,咱们已进兴桓县了!
这天太热了,咱们到前面的树荫下歇息一番如何?”
廖才抹了把额头的汗,皮甲后的衣衫已全是汗水。
“好!”
杜青抬头看看正烈的日头,此时已值七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长途赶路确实有些吃不消。
三人到得官道旁的一棵老槐树下,见得许多百姓正对着一座用石块搭成,高不过三尺的小庙不停的跪拜。
杜青三人下了马,走近一看,却见得树下的小庙里摆着一大一小两块木牌。
大的木牌上写着:“丰邑侯姜公远佑淮仁德真君长生禄位。”
稍小的木牌上则写着:“瑞云县主赵氏欣安民仙姑长生禄位。”
看这两块木牌的成色,皆是新制的,上面的毛刺都清晰可见。
“还真有长生牌位,不过这庙也太简陋了,土地公怕是都不会住,东家不愿百姓为他立生祠,咱们砸了这破庙便是。”
杜青的神情越凝重起来:“砸不得!
若砸了反而会起到逆反的效果!
像这种小庙,除了淮州府城外,只怕淮州府各县到处都是了,百姓家中定然也有,砸不完的。”
杜青丝豪不怀疑,待得灾情过后,这些百姓定会要凑了银钱修大庙,给姜远与赵欣朔金身。
廖才抓了抓脑袋:“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百姓自设生祠,说明咱东家得人心嘛,不知东家为何还不高兴。”
杜青摇了摇头,他以前虽是一介游侠,但他岳父是许永茂,其妻柔儿又是暗夜使。
日夜相处下来,怎会不对杜青说起一些朝中轶事,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碰的。
民间常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连廖才都觉得姜远得了民心,这事能是什么好事。
“这一招够狠,这回有麻烦了。”
杜青自语了一声,揉了揉脸扯了个笑脸,走近那些跪拜的百姓,朝一个白白须的老者行了个礼:“长者有礼了。”
那白老头见得一个背着长剑,面容俊朗无比的青年,温文尔雅的朝他行礼,连忙还了礼:“公子客气。”
杜青笑问道:“长者,你们这是拜的何人?”
白老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杜青:“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不然怎会不知我淮州的大恩人丰邑侯与瑞云县主?”
杜青连忙又拱了手:“我等的确从外地而来,还真不知道丰邑侯与瑞云县主是何人。
你们这么多人跪拜,不如给晚生讲讲。”
白老头听得这话,顿时来了兴致,拉着杜青走到一旁:“这事,还得从我们淮州水灾说起了…”
白胡子老头先从江竹松等人说起,一直说到姜远如何怒斩贪官,赈灾粮安置灾民,有偿招民夫修河堤一事。
白老头抚着白须,摇头晃脑的问道:“公子,你可知这姜公姜真君是如何到的淮州?”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