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而此人不管是真侯爷,还是假侯爷,又或是庄长禄,都已无关紧要,只要水灾一事传到燕安,到时候就是淮州府所有官员的末日。
田昌眼珠一转,心里越的断定,此人大概率是庄长禄而非什么侯爷。
差点就上了这厮的当,他跑不出去,便想徦冒丰邑侯,让自己主动派人上燕安。
“好你个庄长禄!
果然狡诈!
来人,把此人押入大牢,待县令大人与府尹大人回来,再行定夺!”
田昌也不是太蠢之人,此时虽已认定姜远很大可能是庄长禄。
但内心深处,也藏着他不愿主动去想的一个问题。
那便是,此人万一是真的丰邑侯呢?
所以,刑也不敢用,只能先关押,待得姐夫回来才好想对策,毕竟他那点官场小知识太过浅薄。
不过,田昌心底里也在咬牙,如果此人真是丰邑侯,也不是不能弄死,他死总好过自家人死。
这么个阴暗的想法,现在也不敢冒头,总之等姐夫与府尹大人来就是,相信他们会有麻利的决断。
姜远看出了田昌的犹疑,也看出了藏在背后的大危险。
田昌说白了就一个盘踞在泷河县,仰着县令唐明志才能无法无天的地头蛇,见的世面有限,他想不到那么深远。
而府尹与唐明志就不一样了,他们若是此刻在这里,姜远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淮州府上下官员连成一片,为了不被朝廷知晓沄泷河决堤一事,莫说他一个侯爷,就是亲王来了,说不得都会被弄死。
而且姜远来到泷河县,完全是个意外,除了盐店的李掌柜等人知晓,便再没有人知道他来过这里。
如若江竹松与唐明志回来,定会全城捕杀李掌柜等人,等将他们杀干净了,最后就会杀姜远。
姜远现在也只能祈盼,李掌柜的人能顺利出得淮州府,找到朱武关的郎显。
但即便顺利找到郎显,以武将的谨慎,他必然要先报予朝廷核实。
而后赵祈佑下旨意或出虎符,郎显才会调兵前来,中间这一段时间,就是姜远最危险的时候。
但好在,县令唐明志去了府城,田昌派人送信过去,到唐明志与江竹松赶来,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三天。
现在,就看谁的人先到了。
县衙的大牢阴暗又潮湿,十数间木头隔出的牢房中,关了不少的人。
“冤枉啊…”
被关在大牢中的犯人们听得有响动,纷纷爬起身来,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冤你娘个头!
都给老子闭嘴!”
丁班头一边推着一瘸一拐的姜远,一边挥着手中的木棒,将那些伸出手来喊冤的人一阵狠打。
那些犯人挨了打,哭嚎着又缩了回去,却是再不敢出声了。
“小子,在这好好待着!
等县令大人回来,哼,有你好看的!”
丁班头将姜远踹进一间只关了两个人的牢房,将牢门一锁,大摇大摆的去了。
姜远站在阴暗的牢房中,借着牢房两丈高的墙上,那扇拳头大小的透气窗透进来的微光,四下打量。
只见得靠着墙根处的枯草上,一个穿着如同乞丐的人躺着一动不动。
另一个则是个光头大汉,靠着墙壁叼着一根草闭目养神。
光线实在太暗,他也看不清这两人的面目。
姜远自嘲的笑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个上好青年,堂堂侯爷,也有蹲大牢的一天。
姜远叹了口气,瘸着腿也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趁着这个空档,得好好想想对策才行。
姜远腿上的伤经这么一折腾,似乎又有要炎的迹象,又痛得厉害了些。
“喂,怎么进来的?”
姜远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