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去向。
江竹松下了死令,必要找着庄长禄,以免他拿着一些不好的东西,进京告御状。
沄泷河堤被洪水冲垮了几十里,死伤百姓不计其数,若真如江竹松所想那般,庄长禄进京去了,一旦事,整个淮州府都要大地震。
田爷那张乖戾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喜色,暗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庄长禄出现在泷河县,这是给自己与姐夫送功劳来哩。
昨日牙行的三个伙计,被人当街打杀,田爷听得消息后悖然大怒。
他倒不是在意那三个伙计的小命,而是觉得有人竟敢在泷河县杀他的人,这是打他田爷的脸。
姐夫唐明志不在,田爷便代替姐夫号施令,直接命丁班头去将杀人的凶徒捉拿回来。
谁料丁班头顺着旁观者的指引,找上了盐店,却是被李掌柜强势逼退。
不仅人没抓着,还被李掌柜威胁一番,言说让丁班头回来转告唐明志,让其好好掂量。
田爷听得这话更是怒不可遏,气得他昨夜一夜没睡好,心中生出大恨来。
一个盐店掌柜也敢如此欺他,不点威还真当马王爷是两只眼的了。
田爷越想越气,越气就越要出这口气,也顾不得等姐夫回来,今日便再命丁班头去拿人。
恰在这时,盐店小厮送来了这么大一个好消息,田爷怎能不喜。
庄长禄是府尹要抓的人,一个盐店掌柜再有能耐,背后的靠山再硬,此次怕也是要完。
田爷想至此处,朝丁班头喝道:“召集三班衙役,本公子亲去盐店抓人!”
丁班头有些犹豫,动用三班衙役的阵仗太大了。
田爷只是县令的小舅子,往日里差遣几个衙役问题不大,但三班衙役有上百人,这事传出去就大不妙。
田爷见得丁班头犹豫,很是不悦:“丁班头去叫人,在泷河县,我姐夫就是天,本公子就是地!”
他这话说得极其狂妄,但却是事实,丁班头便拱手领了命。
王金福见得田爷要亲自去,舔着脸笑道:“田爷,那小的那份…”
田爷斜了他一眼:“如若真是庄长禄,你的赏银是少不了的,待本公子抓着人了,定会禀于县令大人,十两八两银子少不了你的。”
王金福呆愣在原地:“不是说五百两么…”
田爷阴恻恻的问道:“嗯?嫌少?”
王金福擦了擦脑门的汗:“不敢,不敢。”
“那还不带路!”
田爷让王金福带路,领着上百衙役直奔盐店,将盐店团团围住。
盐店前堂的伙计,见得王金福带着这么多衙役围了过来,顿时大惊失色,转身就往后宅跑。
田爷一挥手:“拿了!”
一班衙役如恶虎扑食,上前将那伙计按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
为何乱抓人!”
那伙计挣扎着叫喊。
丁班头冷哼一声:“你们盐店窝藏逃犯,抓你也不冤!
你们掌柜的呢!”
前堂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后宅的李掌柜,奔至前堂一看,见得一大群衙役来此抓人,心道要坏事。
但此时想将姜远送走已无可能,想仗着店中的七八个伙计护着姜远杀出一条血路,更是不可能。
李掌柜稳了稳心神,强作镇定大喝道:“住手!”
丁班头见得李掌柜出来,拱了拱手,冷笑道:
“李掌柜,昨日你护着的那行凶之人,是府尹大人要捉的逃犯,快将人交出来吧!”
李掌柜冷声道:“一派胡言,我们盐店中怎会有逃犯!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屡次上门,当我盐店好欺么!
老夫要见县令大人,必要他给老夫一个说法!”
田爷摇着折扇迈步而出,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