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尽可能的收购羊毛,而牛羊肉等想进大周,则又是高关税。
当然也有极其便宜的商品,比如大周的瓷器,白酒,以及一些奇技淫巧的工艺品,这些就便宜。
但这些东西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被盖,再便宜又有什么卵用,那些精致的玩意,只会让北突贵族们过上精致的生活,从而逐渐失去斗志。
面对大周这等欺人太甚的通商条件,北突使节图门也不敢做主答应,只得请示北突王庭。
这么一来一去的请示,又浪费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在前几天图门终于收到了可汗阿史那凛风的密信,让其将大周的条件照单全收。
图门也知北突的情况已不容再等,每多等一天,部落里的百姓就多饿死一个。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四月近五月,草原上的草已经绿了,但要恢复到雪灾前的情况,恐怕近一两年是没指望了。
阿史那凛风给图门的信上,有几个重点标注的字:估且诺之,从长计议。
阿史那凛风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先应下来,以后再千百倍拿回来。
虽然图门也懂,但签通商盟约时,手还是在颤抖。
姜守业与张兴则是开心得大笑,被北突压了快十年的这口恶气,此时终于能吐上一吐了。
马车中的姜守业心情很好,正想着回府之后,让下人弄个火锅,与夫人小酌几杯,就只觉马车突然停下,突如其来的惯性让姜守业差点摔下凳子来。
“怎么回事?”
姜守业有些不悦的问道。
“相爷,有人拦路,已被护卫擒了!”
马夫急忙答道。
“何人拦路!”
姜守业撩开车帘一看,就见得一个庄稼汉被两个护卫死死按住,边上还有一匹明显不是庄稼汉能买得起的好马。
“相爷!
我家夫人遇险,救!”
那庄稼汉奋力扭动着,向马车前扑来。
姜守业闻言一惊,喝令护卫将庄稼汉放开,问道:“怎么回事!”
庄稼汉脱了束缚,语极快,叫道:“相爷,侯爷夫人在龙山寺遇险!
请相爷相救!
小的还得去镇国公府报信!”
“可是芷儿!”
姜守业身躯一震,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的不甚清楚!
今日夫人带着丫鬟去丰邑县城外的龙山寺上香,只余丫鬟冬梅回返,言说夫人在龙山寺被人掳了去!”
庄稼汉快说着,又去牵了那快马,矫健的翻身上马,连礼都未曾施一个,便挥了马鞭朝镇国公府方向而去。
“快!
回府!
将所有护卫与家丁派往龙山寺!”
姜守业脸色铁青,自家儿媳被人掳了去,这还得了,当即下令。
梁国公府内顿时脚步声四起,快马一匹接一匹疾驰而出,当先领头的便是连官服都来不及换的姜守业。
别看姜守业一介文官,平日时说话行事慢条斯理,但年青时的姜守业也可谓舞得了剑写得了诗的全才,骑个马自不在话下,甚至还娴熟无比,不然,三十年前何以前往漠风关外犒军。
而此时的镇国公府中,上官云冲正与来访的尉迟愚在中堂喝酒,闻听鹤留湾的老兵来报,一掌劈碎了中堂的桌子,命人取了甲胄披挂,所有家将护卫披甲持刀,就要出府。
尉迟愚听得上官沅芷出事,也是大惊:“上官兄,侄女在龙山寺被掳去,此事非同小可,不知是哪路之人,你且先带人前往营救,老夫上殿面圣!”
上官云冲的脸已经青成了绿色,额头的青筋一根根的浮现,抱拳道:“有劳尉迟兄!”
言罢,上官云冲跨上马领着护卫与家将急急而去。
尉迟愚只觉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