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蔼的老头也挺亲近,便恭声答道。
伍禹铭笑意不减,又问道:“都说是你在替姜家小子管着这片封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之能,可见你也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娃儿。
你叫什么名字?原籍何处?家中尚有些什么人?”
上官云冲与谢宏渊皆不明白伍禹铭为何对一个小丫头盘根问底,此时也不好问,便静默不语,自顾的喝茶。
小茹也不明白这个被姜远尊为师公的人,为什么要问她这些,但还是如实回道:
“奴婢济洲西山村人氏,家中父母早亡,往日与兄嫂一起过活,奴婢姓程,老先生可唤奴婢小茹即可。”
伍禹铭点点头,手拢在袖袍中轻捻着一张纸,又问道:“这么说来,你从小家中贫苦,即家中贫苦,又何以识得字,管得了这么大一片地方?”
小茹恭声答道:“奴婢一年前并不识得字,自从跟了侯爷后,侯爷才教奴婢识的字。”
伍禹铭与上官云冲、谢宏渊三人皆露震惊之色,眼前这小丫头一年前还目不识丁,只识字一年,便能管着鹤留湾的钱粮柴米,天下竟有如此奇女子。
伍禹铭显然是不太信小茹竟然聪慧得恐怖,心念一动,便道:“你即已识字一年,那老夫便考考你,圣人言,‘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认为这句话可对?”
小茹想了想,道:“奴婢以为,若从字面意思解释,‘女子无才便是德’,是说女子无需太大的才华,只要相夫教子便好。”
“但奴婢认为,这话即然是圣人语,肯定不是这般粗浅,可能圣人说的是,女子的德行是在内而非在外,有才法而自谦,方为女子之美,女子若无才,又何以相夫教子。”
伍禹铭与谢宏渊面面相觑,这小丫头不简单哪。
随后,谢宏渊也来了兴趣,问了几个问题,小茹皆一一答来,这份才气,怕不是一般的才子都比不得。
“唉,可惜了,你若是男子…”
谢宏渊摇头叹气,觉得颇为可惜。
伍禹铭知谢宏渊起了爱才之心,但却因为小茹是女子,即便学识再好,将来也是无施展之地。
伍禹铭心念轻转,他今日来此,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这个小丫头而来,此时正好帮一帮这小姑娘。
“宏渊老弟,何必因其是女子而惋惜,圣人言‘有教无类’,此女子灵根出众,收做关门弟子又何妨?”
伍禹铭抚须笑道:
“姜远那小子要开办格物书院,明言不分男子与女子,都可教之。
他一个年青人都有这等气魄,而我等又何必拘泥于男女之别?”
谢宏渊闻言哈哈大笑,心中一下便释然了,对小茹道:“丫头,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啊?”
小茹懵了,几疑自己听错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眼前这三人都是站在大周顶层的人物,就连姜远见了都得毕恭毕敬,小茹读书识字这么久,对于谢宏渊的大名自是听说过的。
当代隐世大儒,竟要收她做关门弟子?
“怎的,你不愿意?”
谢宏渊笑问道。
伍禹铭也道:“丫头,你可知道多少人想成为南山翁的关门弟子而不可得?老夫若是你,马上就磕头敬茶。”
“奴婢…不是…奴婢不是不愿…得问过公子…”
小茹结结巴巴的道。
伍禹铭大手一挥,笑道:“何需那小子同意。”
上官云冲也道:“这亭中皆是那小子的长辈,他若不同意,老夫打到他同意!”
“那…那奴婢拜就是了,您可千万别打公子…”
小茹捧了茶跪在谢宏渊面前,高举茶杯:“徒儿拜见师父。”
“好!
好!”
谢宏渊接了茶杯轻饮一口,从怀里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