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幼弟一岁半时,刚学会走路,便莫名其妙的掉水井里淹死了!”
“哈哈哈,那毒妇陷害我娘,又杀我一双弟妹!
还是不肯放过我娘!
这时候我娘已经疯了,那毒妇又进言我娘是天克之命,注定克夫克子,唯有杀之祭天!”
姜远听得这些,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难以想象赵祈佑目睹了这一切,他还没疯,还知道隐忍,是需要何等强大的心智。
他娘被打入冷宫时才三岁,到他娘被赐死时,也不过才六岁不到,这么小的赵祈佑是如何在钱皇后的毒牙下活下来的,实是让姜远不敢深想。
“这块玉佩,就是在我娘生下我弟弟妹妹后,将这玉佩一分为三,每人一角。”
赵祈佑紧握着手中那块残玉,因为太用力,残玉的边角已深深的刺入他的掌心,殷红的血液顺着掌心滑落。
姜远叹息一声,他与赵祈佑相识时已有六年之久,本以为赵祈佑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才隐忍不。
装成一个与他一样的不学无术之徒,在宫中要多低调有多低调,在坊间却是嚣张横行惹是生非,只是为了给他人一个不成大器的皇子印象。
却没想到赵祈佑还背负着这等血仇,宫里的低调与宫外的嚣张,不学无术的表象,想来都是装给钱皇后看的,以此降低钱皇后对他的防备之心。
姜远不知道怎么安慰赵祈佑,他没经历过这等事,甚至这种事他都想象不出来。
姜远开了房门,让王府护卫拿来一坛酒,就在这屋中与赵祈佑举着坛子喝酒。
“这个仇!
我一定要报!”
喝到最后,赵祈佑红着眼睛,像一只被砍得到处是伤的猛虎一般,出低吼之声。
姜远让人将赵祈佑扶回卧房,他则亲手将香烛火盆收拾干净,灵位也用白布遮好,这才长叹一口气,寻了在与齐王府聊天打屁的文益收等人回了梁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