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做沉思状:“此时机不成熟!
燕安有五万右卫军,宫中也有上千禁军与金吾,冒然动必败无疑!”
“你暂且安心!
那姜远就算活着回来,仅凭他一人之言,算不得甚!”
赵弘安道:
“肃南伯,你现在也不用着急回去了,且在此等候两日,本宫自有安排!”
白翰文见得赵弘安不欲逼宫行事,也是有些无奈,但目前也的确不是起事之机,唯今之计,也唯有指望太子出面应对了。
“对了,你将那些兵卒藏哪了?是否隐密?”
赵弘安又问道。
“桐山毛竹坪!”
白翰文想也没想便答道:“此处甚为隐秘。”
赵弘安点点头,道:“隐密就好!
本宫先回东宫找些老臣商议,看如何能避过此劫,想来问题不大!
肃南伯,你且宽心在此等消息,万事有本宫。”
白翰文挺感动,太子殿下还是有担当的,不由得感激道:“老臣谢过殿下。”
赵弘安匆匆去了,白翰文也放下心来,暗道,一个丰邑侯,岂可与太子争斗!
可白翰文又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心中总有股隐隐不安的感觉。
赵弘安乘了马车而去,在马车上闭目不语,幕僚胡进之未能进得密室,也不敢多问。
赵弘安回到东宫时,颜其文与国舅钱恪允已等候多时了。
“殿下急召我等前来,可有急事?”
颜其文问道。
赵弘安脸色阴沉,屏退左右,只留了幕僚与颜其文钱恪允三人,道:“此次找你们来,实是有大事!”
颜其文神色一变,道:“有何大事?”
赵弘安便把白翰文豢养私兵被姜远现,以及鸿帝已知晓一事说了,颜其文与钱恪允大惊失色。
“殿下,那姜远是否察觉此事与您有染?”
国舅钱恪允问道。
钱恪允是钱皇后的胞弟,赵弘安的亲舅舅,货真价实的国舅爷。
钱恪允也是一个人才心有大志,按理说他是鸿帝的小舅子,又有真才实学,在朝中应该身居高位才是。
但实则不然。
鸿帝精明得像条滑溜的老泥鳅,深知外戚实力过大不利朝廷,硬是将钱恪允给弄去丰驿亭当了个丰驿使,主要负责接待他国使者。
如今大周国运衰落,又有几个他国使者需要他接待的,等同于朝廷闲养着他。
对于一个有才学有抱负的人来说,在这等闲差上待着,比杀了他还难受,对鸿帝的不满,也日益重了起来。
赵弘安听得钱恪允的话,摇摇头,道:“本宫也不清楚,也不敢问那白翰文。”
“陛下既已知情,为何不兵肃南?反而一点响动都没有?”
颜其文沉吟着,心中越想越惊。
钱恪允抚了抚胡须,听得颜其文这般一说,心中也是警铃大作:“莫非陛下已查觉到蛛丝马迹了?”
颜其文面色凝重:“不排除这个可能!
陛下此时按兵不动,怕不是要钓大鱼!”
此言一出,殿内几人皆是一震,谁是大鱼?
这还用问吗?
几人心中已然有数,这事如果处理不好,这东宫中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
而颜其文与钱恪允等人,做为太子一党,下场又能好得到哪去?
“殿下可有决断?”
颜其文问道。
赵弘安阴沉着脸,狠声道:“本宫倒是有想法,但未敢下决心!”
“殿下可是要启用宫中暗棋?”
胡进之道。
颜其文与钱恪允却是对视一眼,道:“暗棋不可轻启,时机未到。”
赵弘安也叹道:“是啊,时机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