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白翰文虽失一子,却保全了一家,白翰文反倒会对殿下感恩戴德!”
赵弘安闻言,心中稍安,点头道:“如果到得万不得已,也便如此罢!
唯今之计,让东宫六率之左率尽出,查寻那叫钟武的盐吏!
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就让白翰文再生一个儿子吧!”
白锦泽此时还不知道,他在东宫太子眼里,已成了弃卒。
“皇后娘娘驾到!”
赵弘安正与幕僚商议着,一声传礼太监尖利的嗓音传来。
春雨终于暂停了,姜远与杜青、三喜骑着马在官道上晃晃悠悠的走着,似踏青游玩般自然惬意。
杜青往身后瞟了一眼,笑道:“他们跟上来了,咱们也加快度吧。”
姜远点点头,马鞭抽在马屁股上,纵马而出向前疾奔。
若不是等得暗夜使跟上来,姜远早跑远了,此时见得暗夜使已跟上,不快马加鞭还待何时。
姜远的事颇多,他还得为盐业总司被下毒一事要个公道,过不多久又要春耕,诸事繁多,实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远远坠在后面的柔儿见姜远等人突然纵马快驰,对师父许永茂道:“师父,他们是否现我们了?”
“难说。”
许永茂道:“据闻丰邑侯足计多谋,为师总觉得他们此行,是故意等着咱们跟上去。”
“哼!
什么足计多谋!
我看就是一个纨绔侯爷罢了!”
柔儿愤声道:
“还有他身边那个姓杜的剑客,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人说的尽是污言秽语!
于大统领还让我们暗中援助他们,哼,气煞个人!”
“别抱怨了!
这是陛下的意思!
赶紧跟上,莫跟丢了!”
许永茂训斥了一声,也打马加快了度。
姜远等人日夜不停赶往肃江县,终于在第二日一早,赶到了肃江县县城。
姜远没有立即去白家盐场打探,而是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换了一身平民衣服,每日里在肃江县城中乱晃,尤其是集市等地方,哪儿人多,便往哪钻,逢人便自来熟的聊上几句。
“姜兄弟,咱们每日都在这坊间转悠,为何不直接去白家盐矿?”
转了两日后,杜青有些烦了,看着姜远每日里都在与一群扛活的民夫瞎扯淡,也不知有什么用。
姜远笑道:“杜兄,你可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
杜青也是在边关杀过敌的,道:“我当然知道。”
“那就是了。”
姜远拿出几个包子来咬了一口,道:“白翰文养私兵要不要粮草?粮草要不要运输?运输要不要找人?”
“那是自然,粮草又不会自己走。”
三喜正捧着一个馒头啃得起劲,道:“东家,但咱们在这坊间市场能问出个啥来。”
姜远踹了一脚三喜,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是侯爷,而你不是么?”
三喜立即拍马屁:“因为东家年青有为,武功盖世,阴险狡诈,鬼计多端,肚有坏水。”
“滚!
有你这么拍马屁的?”
姜远大怒,抬脚又要踹。
三喜与姜远相处久了,知道姜远的性子,哪能让姜远踹着,翻身一滚就避开了,比胖四还滑溜。
姜远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正色道:“这几日,你们觉得我在坊间瞎晃扯淡。
但我却是知道,每月初一十五日,这肃江县就在半夜时分,有大量粮草拉进白家的五座盐矿,还有一些生铁之类的东西。”
“东家如何知晓的?”
三喜是一个很好的捧哏,当然他与杜青整日跟在姜远身边,却是没有听见姜远与人谈起粮草生铁一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