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我就少操点心吧。”
姜郑氏瞪了一眼姜守业,佯怒道:“若不是怕你这老家伙无人照顾,为妻定然跟远儿去鹤留湾!”
刚才还称姜守业为老爷,转脸就骂他老家伙,姜守业也是暗自苦笑,女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远儿,你定于何日乔迁?”
姜守业问道。
“现在已是二月中旬,定于三月初六日,马上要春耕了,再晚怕事情更多。”
姜远正色答道。
姜守业点点头,他也大概知晓姜远的一些布局。
“娘,孩儿有些事要与父亲详谈。”
姜远又对姜郑氏道。
姜郑氏闻言,便起了身,她做为大周的传统女性,一向遵循礼法,只主内不管外事,即然姜远父子有事要谈,她一般是不掺和的。
“那为娘去让下人们准备晚膳。”
姜郑氏说着出了书房,将空间留给姜守业父子二人。
“远儿,你急匆匆的来找为父,可有事?”
姜守业坐在书桌前,淡声问道。
姜远拿过茶杯,先给姜守业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了,一口将茶水饮尽,一脸严肃,道:“爹,孩儿抓到一个人…”
“什么!”
姜守业听得姜远将钟武一事细说后,被震得不轻。
姜远正色道:“孩儿以为,白翰文眷养私兵一事,此事若是真,圣上定然会兵肃南!”
姜守业震惊过后,却是拿起茶杯细品了一口,沉默不语。
“爹,难道这不妥?”
姜远见姜守业沉默不语,便问道。
姜守业将茶杯盖合上,道:“这事不可轻启,单凭钟武的一面之言,难以断定。”
姜远点头道:“孩儿也是如此之想,所以这次孩儿准备亲去肃南白家盐矿,一查究竟!”
“远儿稍安,有些事不可只看表象,咱们不妨分析一下。”
姜守业淡声道:
“你有没有想过,白锦泽指使钟武在盐业总司售出的精盐中下毒,以制造民愤动乱扳倒盐业总司是为何?”
姜远答道:“自然是因为,孩儿与齐王的盐业总司抢夺了白翰文的利益,如今他家的盐已经卖不出去了。”
姜守业点点头:“你再想想,仅是因为利益么?白家有产业众多,表面的良田就有四十余万亩,每年所得之利,够白家子孙几辈子吃不完。”
“白家盐矿虽然被盐业总司打击得卖不出盐,但也不至于为了这个,就去得罪齐王与你,这不划算。
能让他们行此险招,除非白家需要大量的钱,而动了盐业这块,白家的钱就不够使了!
你想想,白家这么多产业,怎会就因几座盐矿卖不出盐,就出现窟窿?”
姜远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道:“父亲大人的意思是?钟武所说的白府眷养私兵是真的?”
姜守业笑道:“那就当他是真的如何?”
姜远心中一惊,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姜守业虽嘴上说着不能轻信钟武的一面之言,却仅用几句话就为姜远提供了思路。
从白锦泽指使钟武下毒的动机说起,自然而然的抽丝剥茧,将所有线索与白翰文豢养私兵之事联系起来。
这就合理了。
姜远与赵祈佑开办盐业总司,用精盐把附近几个府城的盐业全部垄断了,因此白家的盐矿受到巨大冲击,白府的盐卖不出去了。
盐卖不出去,在这块的利益自然就没有了,而眷养私兵,如果人员众多,且需要甲胄兵械,是需要大量钱财来支撑的。
这也就解释了,白家虽然产业与良田等众多,却一旦被打击了盐业后,便在钱上出现了窟窿。
于是,白锦泽为整垮盐业总司,指使钟武去下毒,只有盐业总司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