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随意脱籍,终身都得干这采盐的活…每个月到手的钱不到两百文。”
“盐场管事还各种克扣,什么工具损耗钱,人头钱,油灯钱,杂七杂八的扣下来,到手也就没几个子儿了。
且每天还需干七到八个时辰的活。”
胖四连说带比划,啧啧有声:“这里的监工也是狠人,盐工干得稍慢一点的还要挨鞭子。
与您以前在燕安打人时不相上下!”
姜远抬腿一脚踹在胖四的屁股上,骂道:“我以前有那么凶残吗!”
胖四摸着屁股闪到一旁,满脸横肉的脸上带着讪笑,心中却是腹诽不已,凶残不凶残你自己不知道吗?
赵祈佑的脸色阴沉无比,道:“这盐铁监的官员沆瀣一气,欺上瞒下,岂有此理,本王定要向父皇奏请严查!”
姜远笑道:“这事肯定要上奏圣上的,但不是现在。
咱们现在拿下了三座矿,先把盐制出来,稳定住局面再说。”
“以此三座矿为起始,有了成绩才好说话,否则就算你现在去上奏,也起不到作用。
反倒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祈佑点点头,也知姜远说得有道理,此时的确不宜去弹劾盐铁监,只有盐业总司做出成效来,他才有在朝堂、在鸿帝面前说话的底气。
“明渊兄,那依你之见,这三座盐矿如何操持。”
赵祈佑一介皇子,哪懂企业管理之道。
姜远看着盐场,缓声道:“靖轩兄,天下之大,若是区区几个盐场就难倒你了,不如咱们还是回闻香楼喝酒去吧。”
赵祈佑闻言浑身一震,姜远这话怕不只是在说这盐场了。
“请明渊兄教我!”
赵祈佑正了正身,又抖了抖袍服,双手抱拳向姜远一揖而下,神态严肃无比。
“哎呀,靖轩兄你别搞这套,我受不起。”
姜远连忙往边上一闪,避开赵祈佑的大礼。
赵祈佑不管不顾,姜远往哪个方向跳,他就往哪边作揖。
胖四看得心惊胆战,转身就往一边跑,他怕赵祈佑东南西北的乱作揖,给他来一揖就惨了。
姜远被赵祈佑弄得无法,这货比他还不要脸,只得扶住赵祈佑:“靖轩兄,你若是这般,莫怪兄弟跑路了。”
“明渊兄,本王只是让你教我这盐场管理之法。”
赵祈佑被姜远扶了起来,一脸得逞后的奸笑。
“算我怕了你了!”
姜远叹了口气,从袖袍里拿出一叠管理方案来,道:“说好的,只是这盐场管理之法。”
“那自然是!
明渊兄难倒还有其他之法?”
赵祈佑像看美女一般,盯着姜远。
姜远被他看得寒毛直竖,暗骂自己嘴欠,说盐场就说盐场,说什么天下二字,这不是给自己招灾么!
“靖轩兄,你开府这么久了,不要跟我说你没请幕僚。”
姜远将那一叠纸塞进赵祈佑的手里:“这些东西,你让府上幕僚帮你操持即可。
制盐之法,我也已写在上面了。”
“多谢明渊兄帮我。”
赵祈佑笑嘻嘻的将那叠纸贴身收好。
“我可不是帮你,这盐业还有我半成利!”
姜远连忙纠正。
赵祈佑哈哈笑道:“那可不还有你的半成利么。”
“明渊兄,眼下如何做?”
赵祈佑收了收笑意,问道。
姜远想也没想,便答道:“将这三座盐场中的盐铁监的官员全部清退掉,无论是管事,还是监工、账房,全部赶走!
盐工甄别后,选取老实本份的盐匠学习提炼精盐之法。”
“最重要的是提炼之法的保密,要严格控制,至少五年内不能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