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冒了出来,将姜远熏得够呛。
“卧槽,你会不会?!”
姜远擦着被熏出来的眼泪,骂道。
“大胆!
你敢侮骂圣……宏爷!”
江有见得姜远口吐脏话,大喝道。
上官沅芷也是膝间一软,吓得差点跪下,连忙向前一步,拉了拉姜远。
姜远听得小太监的喝斥声,连忙擦了眼泪低头一看,就见得鸿帝蹲在灶口前,手里拿着柴枝,还在往灶里捅。
姜远吓得差点把锅铲给扔了,颤声道:“宏爷,微臣不知是您…”
鸿帝摆摆手,道:“无妨事,烧个火而已。”
鸿帝说着拿了柴枝不断往灶里塞,越塞黑烟越浓,似乎是强迫症犯了,越烧不起来,他就越鼓捣。
姜远战战兢兢的去扶鸿帝,敢让一代帝王烧火的,姜远只觉得家中九族亲人的脖子在冒寒气。
“唉,这烧个火比治理江山都难。”
鸿帝灰头土脸的终于放弃了。
“宏爷,您乃尊贵之躯,这人间凡火,不配您烧之。”
姜远扶着鸿帝,小心的说道:“您请暂歇,这里交给微臣就好。”
“丰邑侯,朕……老夫问你。”
鸿帝擦了一把脸上的灰,目光灼灼的看着姜远。
“宏爷请问。”
姜远心中惴惴。
“为何老夫将柴木置于灶中,理应火越旺才对,为何火反倒熄了?”
姜远确定鸿帝有强迫症,今日还和这灶火杠上了。
姜远只得耐心解释:“您可听过欲则不达?这灶台大小有限,柴木过多,就会堵住风道,柴木就只会出烟了。”
“原来如此。”
鸿帝点点头,似乎明白了。
姜远一边将塞满灶口的柴木抽出来,一边又道:
“这灶台小了些,就架不住过多的柴木。
就如那久病中之人,本体已虚弱,若再用大猛药,人体就会承受不住,只会一命呜呼了。”
鸿帝闻言又是一愣,眉头微微皱起,似是想到了什么。
“丰邑侯,你会医术?”
鸿帝试探着问道。
“微臣哪会什么医术。”
姜远一番拨弄之下,灶台里的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你既不会医术,为何会说久病之人不宜用猛药?”
鸿帝心头一松,只觉姜远在瞎扯淡,但还是问了一句。
姜远又重拿起锅铲,随口应道:“这不是常识么?久病之人本就虚弱,就似那小沟渠,猛药似洪水,大水一过,小沟渠怎会承受得住。”
鸿帝眉头锁得更紧,一言不。
“宏爷,此处烟尘大,您避一下。
菜马上就好了,微臣的手艺还是可以的。”
姜远见鸿帝皱着眉不一言,只道是鸿帝见得这大锅炖杀猪菜上不了台面,有些不好意思。
鸿帝点点头,正欲离开灶台处。
这时,三喜提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小铁锅进得破庙来,从鸿帝身旁一挤而过。
三喜一军伍汉子哪里会认识鸿帝,又粗鲁习惯了,根本就不在意这个穿着华服的老者,他眼里只认东家。
东家都亲自下厨了,三喜自认为自己的手艺也不差,这不得在东家面前露一手。
所以,火也不烧了,屁颠颠的去村民家中借得一口铁锅来。
东家新婚,今儿就给东家做个家乡的爆炒腰花,让东家吃了,夜间回去可以大显神威。
三喜在姜远边上的小灶台上架了锅,升了火,便要往锅里倒油。
“你干嘛?”
姜远一把夺过三喜手中的油罐,骂道:“你瞎了心了?这锅中这么多铁锈,毒死你个憨犊子!”
三喜不以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