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
姜远心中阴晴不定,脸上却是不露丝毫,席间与赵祈佑推杯换盏,说些青楼段子回忆一下往昔那些美好的时光。
酒席散时,周福有喝得大醉,二皇子殿下真的太会劝酒了,他哪招架得住。
姜远就好多了,虽有几分醉意,却还能保持清醒,被上官沅芷搀扶着回去休息。
“姜远,你说京都之中是否有变故?”
路上,上官沅芷小声问道。
姜远喷着酒气,道:“历来皇家之事,犹如深潭,不好说啊。”
“我看二皇子也并非传言那般一无是处,莫非…”
上官沅芷道。
“慎言!”
姜远回头看了看,见护送他二人的士卒离得稍远,低声道:
“这种事咱们搅和不起,不听不言不视便好。”
上官沅芷深以为然,默默点头。
第二日一大早,姜远与上官沅芷便带着一百多士卒,去往回南关。
鸿帝虽已下旨封了姜远爵位,可立即回京,但老道与小茹还在回南关,他必须要去接。
再者,手底下这一百多士卒姜远也要带走,需要上官重之的同意。
根据大周律,有爵位的勋贵可有府兵,但不得过十人。
律法是这么规定的,但可操作空间极大,只要上官重之松口,一切都不是问题。
姜远只要将手下这一百多士卒,都弄成残疾名额,然后上报兵部,兵部核准后,便可返乡种地。
赵祈佑也要重走回南关一趟,他来边关的主要任务是将王利与柳振武押回燕安。
赵祈佑刚到回南关时,正好周福有派去求证的人也到了,得知姜远与上官沅芷在虎关,又连忙往虎关而来,折腾得够呛,连犯人都没顾上押解。
姜远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来押王利与柳振武的不是钦差,而是赵祈佑。
这徦扮北突人将王利与柳振武杀于半路的把戏,到底是演还是不演?
“明渊兄。”
马车中,赵祈佑探出头去,向骑马而行的姜远招手。
“靖轩兄,何事唤我?”
姜远策马过来问道。
赵祈佑笑了笑,道:“明渊兄,咱们不过小半年未见,怎的生分起来了。
上车,与兄弟我闲聊一二,这路途漫长无聊得紧。”
“靖轩兄说哪里话,怎的就生分了。”
姜远暗道:这车可不好上啊。
“明渊兄,咱俩平日里都以兄弟相称,我此次来的主要目的你也知晓了。”
赵祈佑待姜远上了马车,放下车帘后,正色道:
“昨夜人多嘴杂,有些话我也不好说,如今这车内就你我兄弟二人,正好聊聊。”
姜远最听不得兄弟二字,呼兄唤弟,不是要卖兄弟,就是有求于兄弟啊。
“不知靖轩兄想聊啥?”
姜远心中打起十二分防备。
赵祈佑道:“那王利是绝对活不到燕安的。”
姜远一愣,心道怎么突然扯到这上面来了,不由问道:“为何?”
赵祈佑看着姜远道:“你可能还不知,梁国公与镇国公参劾中书省侍中赵启、掌印太监刘于明二人…”
赵祈佑将朝堂之事慢慢道来,听得姜远一阵心惊肉跳,问道:“所以,这事与太子还有关系?”
赵祈佑不置可否,道:“那王利定然死定了,半路之上定有人要来杀他!”
姜远摸着下巴沉思,如果这事真的牵扯到了东宫,太子必不可能让王利活着回燕安,半路杀了来个死无对证才是最好的。
纵观整件事之所以搞得这么大,皆因姜守业与上官云冲参劾赵启与刘于明开始,谁能想到这事居然与太子还有关联。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与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