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北突,并将丰驿庭的北突使者砍了祭旗。
这给鸿帝给整不会了,连一向主张议和的姜守业,都要跳出来挽起袖子要干架了。
全面开战哪有那么容易,鸿帝本想趁此时机会搞把大的,但朝中三省六部,除了尚书省的官员不敢吭声,上官云冲等武将支持以外。
其他官员纷纷反对,连与姜守业攻守一致的户部尚书张兴都跳出来反对。
一时之间,皇宫太和殿上吵闹不休。
反对的理由无非是国库空虚,百姓刚经天灾经不起大战这些老生常谈的话。
礼部尚书颜其文上奏道:
“陛下,臣以为,姜大人之子姜远,与上官老将军之女失陷于武威山,两位大人的心情臣很理解。
但目前并无可靠消息证明他二人也遭不测,臣以为此时不可全面开战,目前国库空虚,百姓需要生息,望陛下三思。”
上官云冲怒瞪了一眼颜其文,对鸿帝道:“苏赫巴鲁粮草尽失,此时寒冬将至,正是大周的天赐良机,趁此机会夺回塞外十城!”
中书省侍中赵启出列道:“陛下万万不可!”
“赵侍中,有何不可!”
鸿帝还未说话,上官云冲已然怒声喝问赵启。
“哼!”
赵启一甩袍袖,道:“上官老将军,如今国库空虚,拿什么与北突人打?!
北突人兵强马壮,全面开战之下,我大周百姓岂有活路?
上官老将军,我知你想救爱女心切,此乃人之常情,但切莫因此将大周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赵启这话说得阴毒,就差指着上官云冲的鼻子说,你不要为了救女儿,将大周江山搭进去。
“赵启!
你休得在此胡言!
我上官一门几代忠烈,怎会有会此私念!
你这等小人怎可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
上官云冲怒冲冠,喝骂完赵启,向前一步跪于金殿之上对鸿帝道:
“陛下,老臣绝不是因小女陷于武威山才主张开战,实是此等机会难得,是为我大周着想啊!”
鸿帝见上官云冲跪倒在龙案之下,连忙起身下了龙椅来扶:“老将军,不可如此,朕知爱卿世代忠良,起来说话。”
鸿帝亲自下来扶,给足了上官云冲的面子,但到底打不打却是不吭声。
鸿帝也是真想打,但朝中百官反对的声音也大,国库空虚也是事实,如若他一意要开战,势必要从民间征收钱粮,只怕到时怨声四起,反贼遍地。
“陛下,臣认为…”
鸿帝刚坐回龙椅,姜守业抱着笏板出列奏道。
“姜爱卿,你所要奏之事,朕知道了。”
鸿帝都没等姜守业把话说完就打断他了。
鸿帝岂能不知姜守业要奏什么,上官云冲的女儿失陷在武威山,就是跟着姜守业的儿子姜远去的,此时上奏无非就是支持上官云冲出兵。
一个主张议和的保守派,在知道自己的儿子失陷敌营后,比主战派还激进,先前几次朝会,连杀北突使者祭旗的狠话都说出来了。
户部尚书见这么争下去,最后必定又要牵扯上他,连忙出列道:“陛下,姜远与上官沅芷此次在边关立下大功,可赏之啊!”
打仗必要他户部出钱出粮,如今国库的耗子都饿得搬了家,关中大旱刚过百姓依然食不果腹,这时候若是全面开战,张兴不如辞官算了。
若是言明上奏说不能打,那他与姜守业的同盟关系就到头了,还会正面硬刚上官云冲的怒火。
这一文一武的两个老家伙,他得罪不起。
两相为难之下,只得另辟蹊径。
姜守业瞟了一眼张兴,心中很是不满,姜远与上官沅芷陷于敌营,若不能活着回来,就是讨来天大的赏赐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