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有想象中的刀枪林立,也没有肃杀的将官环伺。
孙传庭已经卸下甲胄,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绯色官袍,正伏在案前,手持狼毫,专注地书写着什么。
案头的烛火,将他的侧脸映照得轮廓分明。
听到脚步声,他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地开口。
“赵宇,是本督下狱前的参将。”
一句话,便解释了他与赵宇的关系,也点明了他为何会如此轻易地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孙传庭终于放下笔,抬起头,那双锐利的眸子直视着沈泽,带着一丝审视。
“他向本督提起你时,本督只觉得匪夷所思。”
“数百乡勇,夜破十万流寇大营?徒手接箭,阵斩百余官军精骑?”
孙传庭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这世上,当真会有如此神勇之人?”
这便是他最初的想法。
荒诞,离奇,像是说书先生嘴里才会有的故事。
“但亲眼见了你,本督……信了。”
他的目光在沈泽身上缓缓扫过,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那份沉稳的气度,都昭示着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孙传庭拿起案上刚刚写好的一封信,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语气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