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粪车走远,沈泽的身影才出现在门口,他环抱双臂,似笑非笑。
“赵先生,愣着做什么?进来吧。”
赵宇的脸皮火辣辣地烫。
他翻身下马,连马都懒得交给亲兵,几乎是逃一般地迈进了邬堡。
一入堡内,那股味道淡了些许,赵宇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他强忍着不适,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这里味道大了些,赵先生若不嫌弃,去大堂谈如何?”
沈泽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不嫌弃,不嫌弃!”赵宇哪敢有意见,连忙跟上。
然而,接下来的一路,却让他看得心神恍惚。
从门口到大堂,不过百步之遥。
可几乎沈泽每走一步,都会有村民从路边迎上来,脸上挂着发自肺腑的笑容。
“当家的,刚烙的饼,还热乎着,您垫垫肚子!”
一个妇人不由分说地将一块麦饼塞进沈泽手里。
“泽哥,这是我家的水,井里刚打上来的,甜!”一个半大小子献宝似的递上一个水囊。
沈泽没有拒绝,也没有丝毫架子,接过麦饼咬了一口,又笑着拍了拍那小子的脑袋,和善得就像一个邻家大哥。
这是何等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