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急报。”
他接过急报,陆怀远信中字迹潦草,只反复强调“边疆寒雪早至,粮草告急,冬衣缺口过半,将士冻毙已超十人。若无补给,恐难支撑。”
“传户部侍郎!”温承煜把急报拍在案上,声音沉得像冰。
不多时,户部侍郎就顶着一头寒气闯进来,听闻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战战兢兢说道:“太子殿下,今年冬衣按例要下个月才入库,如今仓促调运,至少缺口有两万套,粮草更是棘手,各州府送来的粮草都还在半路,京郊粮仓的存粮也不足十日之需!”
温承煜手中紧拽急报,往年边疆初雪还要一个多月才到,今年却提前了这么久,朝廷的筹备完全赶不上天气的变化。
他心中急如星火,想着内库尚有应急储备,虽不合流程,却能解边疆燃眉之急,刚要传侍卫备车去内库清点,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传旨声:“圣上有旨,宣太子温承煜即刻入宫,议边疆要事!”
温承煜脚步一顿,眉头拧起,他刚收到急报不过一个时辰,尚未派人入宫禀报,父皇怎会先知晓?疑惑压在心头,他不敢耽搁,快步往皇宫赶去。
可刚踏进勤政殿,便见温行之和沈砚都已经在殿中。
“沈砚,把方才的密报说给太子听。”靖帝坐在龙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上的饕餮纹,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温承煜刚要开口:“父皇,儿臣已收到陆将军的急报”
话未说完,却见温行之悄悄递来一个眼神,像在提醒他:等沈砚开口。
沈砚上前一步,躬身道:“回太子殿下,微臣半个时辰前收到边疆参将张勇的密信。信中称,陆怀远借漠北寒雪早至之机,私扣了上月朝廷拨付的五千套冬衣与二十石粮草,据闻已暗中转卖至黑市,所得银两皆入了私囊。”
他说着,打开紫檀木盒,取出一封信笺,“这便是张勇的密信,还有三名士兵的证词,皆称亲眼见陆将军的人将冬衣运出营寨。”
“一派胡言!”温承煜再也按捺不住,声音带着急色对靖帝道:“陆将军一生忠君报国,怎会私扣军需?儿臣刚收到他的急报,信中字字泣血,说边疆将士冻毙已超十人,急需粮草冬衣!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