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了一丝锐利,如同剥茧抽丝,直指核心。“还是说......丁大人您其实心知肚明,却一直在刻意回避,一直在与苏某避重就轻?您明明知道苏某剑指何处,却故意绕开这最要害的一环,始终......不愿,也不敢,触及那最关键的所在呢?”
丁士桢听到苏凌这番话,脸上那原本刻意维持的诚恳与困惑,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他的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如同受惊的鱼,迅速瞥了苏凌一眼,又立刻掩饰般地移开,低头仿佛在沉思。
但仅仅片刻之后,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整个人的气质仿佛陡然一变!
先前那种走投无路的绝望、卑微的恳求、甚至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脆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风轻云淡的平静和一种久居上位者特有的稳如泰山的气度。
丁士桢的腰板似乎挺直了一些,声音也变得缓慢而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官腔十足的、四平八稳的调子。
“苏大人这话说的......似乎有些强人所难,更有些......没有道理吧?”
他轻轻捋了捋衣袖,动作从容不迫。
“察查京畿道,乃是天子圣旨与丞相钧旨明示的差遣。封您为京畿道黜置使,也是天子金口玉言亲封。我等身为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只需恪尽职守,遵照旨意办事即可。至于旨意背后的深意......天子和丞相未曾明言之事,我等官位再高,又岂可妄自揣测?”
丁士桢刻意加重了“妄自揣测”四个字,脸上露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正直表情。
“苏大人,须知这‘妄自揣测圣意’......往小了说是臣子失仪,往大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