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笺舒摆摆手,颇不以为然道:「如何能以年份相较乎?我就觉得汪公公无论做什么,都不比魏大监差!」
汪顺仍旧一脸谦恭神色,微笑拱手道:「多谢公子抬举,老奴只是做好自己本份罢了!」
萧笺舒点点头道:「这世间能恪守本份的人,不多了啊......」
两人不再说话,又行了一阵。
萧笺舒又试探道:「汪公公,难道没想过更进一步么?」
他这话说得就比较直接了,丝毫没有掩饰。
汪顺心中一凛,表面上不动声色道:「不知二公子所言的更进一步,指什么?」
萧笺舒淡淡一笑道:「这丞相府内,唯二的两个总管大监,便是你和魏长安了,然而你却多了一个副字。汪公公就不想百年之后,您的排位上不再多出那个副字么?」
说着,萧笺舒灼灼的盯着汪顺。
他明白,太监这一类人,一辈子都想要被人正眼相看,更希望有朝一日,光宗耀祖,常人亦如是也。只是他们生理上的残缺,更加重了他们对这些东西的渴望。
你越渴望什么,我就把你引向什么。
这话的确立竿见影,汪顺闻言,猛地一勒马缰。
「唏律律——」一声嘶鸣,马蹄原地踏踏。
可是汪顺何人,二十二年来,风风雨雨也经过了不少,岂是萧笺舒三言两语可以挑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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