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的贺长惊。
那一晚的诡异,仿佛如昨,又仿佛过了许久许久。
可是今日的棠岭客栈不但沐浴在暖阳之中,一切都显得平静柔和,而且再无半点的诡异波谲。
客栈的大院之中,暖阳之下,正有一位女娘正坐在木凳之上,低着头,仔细的缝补着什么。
看她的年岁,当为碧玉年华。
她的身旁,还有一位看起来比她稍小一两岁的白衣小公子,双眸灵动而深邃,丰神俊逸,神采非常。
那白衣小公子,正专注地看着这个女娘缝补,不言不语,生怕打扰了她。
这个女娘,年岁好,相貌也好。
清眸如星,恬淡清雅。面如凝脂,未曾施一丝一毫的粉黛,容颜却依旧秀美。
一身素衣白纱裙,整个人清素出尘,纤细的身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嫣然。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出尘淡雅,却又带着隐隐的坚韧倔强。
她正认真仔细地缝补着一件长衫,从长衫的质地和款式上来看,当是男子的款式。
既不是她的,她却仍缝补得那么仔细,想来定是这女娘心上人的衣衫了。
凝脂般的葱指,捏了细细的小针,飞针走线,熟稔之极,当得一手的好女工。
柔和的阳光照在这小小的银针上,竟隐隐地放着点点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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