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怎么了？”

    女孩子抬头，眼睛都快肿了，“陈利川回来了，说唐愿被警察扣着。韩总监，原来她真的让人假扮了沈氏督查人员，还弄了假章盖合同，她会判多久啊？”

    韩晓梅手中的咖啡抖了两下，直接告诉她，唐愿那样的气质，应该不是这种人，但是现在事实又在眼前摆着。

    她垂下睫毛不说话，将咖啡杯缓缓放在桌子上。

    她比年轻女孩子沉得住气，女孩已经哭了一个来回了。

    韩晓梅抬手揉着眉心，“别哭了。”

    女孩哭得差点儿抽过去，慌乱的擦了擦眼泪，“对不起，韩总监，我失态了，我就是太难受了，真的太难受了，我以为我们终于有希望了，终于不用忍受那些老男人的揩油了，可......”

    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捂着自己的嘴巴。

    韩晓梅看着自己电脑上的文件，这是一封还未写完的离职书，她将背往后靠，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女孩子知道她肯定更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许久，韩晓梅的嘴里吐出一句，“再等等吧，等到明天，我总觉得，她不是那种人。”

    或许是唐愿的眼睛太干净，笑起来的时候太让人有安全感。

    所以她愿意再让自己期待一次，哪怕最后依旧是像从前那样。

    女孩点头，失落的离开。

    顶层依旧兵荒马乱，据说陈利川回来之后，把所有围观的人骂得狗血淋头，甚至狠狠踹了一脚一个年轻男孩子。

    “他妈的！都在期待我走人是吧，也不看看你们都是什么货色，一群给我签了卖身契的狗东西，我不放手，你们这辈子都得在我这里当牛做马！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都给我憋着！”

    男孩子的衬衣上印着一个很大的脚印，他缓缓站了起来，抬手拍了拍。

    陈利川恶狠狠的瞪着他，“今晚老子就让你去陪那些富婆，看你的傲骨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对这个男孩子有印象，长得很好看，签约公司两年了，被很多富婆看上，当然看上他的男人也有，但他一直不愿意妥协，哪怕进入公司两年，一分钱不赚，也不愿意妥协。

    陈利川只觉得扬眉吐气，反正这群人有合同在他手里捏着，不敢忤逆他。

    他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办公室，深吸一口气，拿出一根烟抽，爽！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律师来了，而且是很有名气的律师，说他被人起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