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已现朱焽下落
此言语听在余幼嘉的耳朵中,一时宛若雷霆炸响。
年初时那些混在流民之中来崇安探查的细作,与朱载口中原本蠢蠢欲动的追兵,在这一瞬间都有了解释与答案。
抛去所有不可能,留下的答案,已经跃然脑海,十分分明——
“平阳王仍没有放弃抓朱世子为质?”
余幼嘉知道这件事的重要,说不准便会危急崇安,是以一时间分外仔细,拉着朱载远离人群,声音亦是压得越低了些。
朱载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都焦躁难安,但此时说出来,反倒像是了结一桩心事,原本紧绷的脊背稍稍松懈下来,点头道:
“据我多番探查,应是如此。”
“阿兄脾气温良,父王许也是怕他得知此事后拖累淮南,自愿为质,所以与阿兄的信中并没有提及此事,只有与我的第四封信中稍稍显露些许端倪,我亦没有告知阿兄”
没有告知的缘由有很多。
一来此事本就该严防外泄,免得旁人知道朱焽行踪。
二来以朱焽的脾性,知道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反而徒添烦忧。
余幼嘉心中也十分认同不知会朱焽的事,脑中百转千回的思索着此事或许有的转机,口中却只问询道:
“那你怎么还跟着来剿匪?”
淮南王想让朱世子回到淮南,如此无论平阳与淮南往后关系如何,淮南的将士们肯定都能护住他的孩子们,这也无可厚非。
无论怎么看,朱焽朱载两兄弟都应该启程返家。
而朱载,却仍执意剿匪
想起先前两兄弟总若有似无的别扭感,余幼嘉心中难免有所揣测,可朱载只合上眼眸,半晌,方才轻声道:
“我想临走前,再为崇安做些什么。”
余幼嘉身形一顿,没有开口。
面前少年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不过,余幼嘉却仍能清楚的听到他的言语。
朱载说:
“我早在猜到此事时,便开始规划返回淮南的线路,可如今平阳王势大,所占的领土甚多,虽说勉强些边角路径可绕道,但如此一来,不仅路途遥遥无期,也怕行的太远,逃脱平阳王之手,又落入他人之手”
“况且,我总觉得,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