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余幼嘉的动静,如今听到自家妹妹说话,便是一头雾水,转头询问道:
“什么田田鼠?!”
三娘顺着余幼嘉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几只油光亮,瞪着小眼睛的田鼠,顿时急了:
“那不就是老鼠吗!
怎么可能放在床上!”
余幼嘉安心了,只是这心还没放在肚子里,便又听三娘喊道:
“你,你不许吃这个!”
可恶!
太好看的不许吃,太难看的也不许吃!
那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拿来打牙祭!
?
余幼嘉心中嘀咕一声,旋即捧上早已准备好的陶罐与包裹,假装没有听见似的转身就跑:
“我进城寻信客将信寄出去,晚些回来!”
三娘急的要命,可又不能离开,只得大喊:
“晚些回来也不能吃老鼠!”
“吃坏了可怎么办?!”
余幼嘉一溜烟的疾跑,将三姐与旁观者的视线甩在脑后,堪堪进了城门口,这才慢下来。
城中物价涨得快,用工也涨了些许,她寻了个靠谱的信客,好说歹说,花了二两四钱,这才让对方收下了信和包裹。
不过好在,对方是崇安县人,家眷皆在此处,口碑也不错,答应一个月之内一定回返,也算是有个准信。
做完了这件事,余幼嘉这才一边逛,一边晃荡到了春和堂前。
春和堂仍然没有开门,不过余幼嘉自小常来,自然知道周家在何处,索性又去了距离药铺不远的周家。
周家的大门口与她原先想的有些不一样,既没开,也没关,只是虚虚掩着。
于是,余幼嘉只得站着犹豫了几息,准备想出个替补的方案来,可还没等她想出来,门内便钻出一人来。
余幼嘉正在走神,抬眼一瞧,两人皆是有点愣住。
那人约摸二十多岁的模样,长手长脚,眉目清秀,明显一副下人打扮,疑惑喊道:
“你是少东家的表妹?”
余幼嘉略一点头,想起来这有一面之缘的人是谁:
“你是上次随表哥去城外给咱送粮食的小哥?”
来人也是点头,极为克制的打量了她几眼,方才说道:
“小娘子您叫我小九就行。”
“我们少东家如今去州府采购药材,还没回来,夫人今日去扫铺,也不在家,恐怕您今天是空跑了。”
所谓扫铺,就是一句做生意人的俗语。
意思为,去别人家扫尾一些较为低价的货回来。
这理由,是十分妥帖的。
小九说这话时,面色不变,心中却暗暗为自己的小脑筋叫了声好。
可他万万没想到,余幼嘉既不失望,也没生气,反而像是长出了一口气的模样,道:
“那就好,那就好。”
那就好?
奇怪,不是来打秋风的吗?
怎的主人家不在,打不了秋风,还看起来挺开心的?
小九百思不得其解,余幼嘉却没犹豫,径直将捏在手心许久的一个小钱袋递给了对方:
“我今日来其实就是送些东西,再说几句话,原先还想着若是见了舅母与表哥,瞧见我如今的模样,少不得要心疼不舍,反倒是都不在的话,我比较自在一些。”
“咱们家如今找了一点儿小生意做,也赚了一些银钱,虽然日子还不算太好,可也不算难过,上次表哥送的粮食钱还没给,如今赚了银钱,却是不好再拖欠的。”
小九面露震惊,一时不察,便下意识接过了钱袋。
他定了定神,这才堪堪现,原来自家少爷这位‘表妹’并不是空手来的,背后叮叮当当挂着好几个竹筒,甚至怀中还抱着一个
他动